“韩伯伯,越州并不隶属咱们临江府吧?”安宁问道。
韩元清点点头,“嗯!但与咱们府城交界,想去那里盘缠和学费可不是一笔小的花费。”
“柳先生可是曾在宫中担任过太傅?”余承允开口问道,他曾听安先生讲过,那时候他只觉得这个人离自己太过遥远,并未有过多的想法。
“嗯,你的先生也曾经是他颇为欣赏的学生。”韩元清说道。
没等余承允再次开口,安宁便事先决定道:“那便去越州。”
当安宁脱口而出说这句话时,韩永心不由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不知是羡慕,还是别的情绪,只觉得她一句话就解决了他曾朝思暮想一年的事。
再看一下余承允,只见他毫无负担的点了点头,随后对韩先生道:“多谢先生指点,我听从娘子的决定。
不过去越州路途遥远,不知道去那里车马住宿要花多少银两?”
“我名下也有多名学生去过,一路上少不得也要花去二到三两,到了地方束脩加上吃住半年至少也要十两左右,也就是说你去这一趟算上回程的花销,要准备十六两左右。
若是想省些路费,可一年一趟,那就得再多准备十两。
想直接拜在他本人的名下,还需一些实力和运气,若不能也别太懊恼,那里面其他的先生也有入仕途的经验,在朝中也有很多人脉。”
乡试是要考策论,而策论关乎时政,显然入过仕又或者更了解朝中局势的更有优势,这一点无论是石鼓书院还是州府的书院都无法比拟的。
韩先生交代的事无巨细。
未了,安宁还有事儿要办,也不便多留,拉着余承允起身便要告辞。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总觉得韩永心在他和余承允来过之后,心情特别低落。
韩珠倒是兴奋,一路将他们送出门,又问了问安宁将铺子里的吃食材料准备的怎么样了?
“那些常用的茶叶、烧仙草粉和牛乳都已经准备齐全了,现在正打算去采购一些不能久放的。”
韩珠听了很是安心。
安宁看到兄妹两个的表情,因自己和余承允的到来,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由得有些好奇,“我最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哥哥了吗?我刚刚出门的时候,看他脸色很不好看。”
韩珠毫不在意的说道:“还不是为了银子呗,他老早就想去越州了,等了一年也没能去成,如今在看你相公,你轻轻松松一句话,说去就去了。”
听到这句话,余承允突然有种从未有过的幸运。
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可都是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
安宁这才恍然大悟,将韩珠拉到一旁,从怀里偷偷掏出三十两的银票塞到韩珠手里,“这是我偷偷存下的私房钱,当是我报答韩伯伯当年对我的收留之恩。”
韩珠吓了一跳,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余承允,紧张的说道:“那也犯不着这么多银子,再说这么多银子,你自己能做主?要是被你相公或是公婆知道了你还能有好日子过?”
安宁笑道:“我相公从来不问我,也不管我这些。至于我公婆,若是没人说,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
这些银子,你觉得多了,往后等你哥高中了加点利息还我便是。”
上次她与柳烟在柳家被打,韩永心和韩珠的表现还算让她满意,若是韩夫人有个什么,她定然不会管。
几十两银子便能救一个人的前途和慧命,这种人情投资她是愿意做的。
再说,这三十两银子她两天的药膳就挣回来了。
见她这样说,韩珠便收下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