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刚儿走到娘俩睡觉的房间,一下子便看到地上躺了一个人,头发凌乱,衣服也被扯破了。
嘴角还沾着血。
“柳烟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是不是项青那个混蛋?”
柳烟很是虚弱,她半睁着眼,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摇了摇头。
安宁连忙将刚儿放在床上,又把柳烟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接着从腰间取出灵水喂到她嘴边,“先喝一点!”
柳烟挣扎着用力喝了一点,这才顺过气来。
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柳烟虚弱的声音,“安宁,我感觉我快死了!我要是死了,你能不能帮我照顾刚儿。”
这是她坚持到现在的原因。
安宁没有回答这,而是问道:“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柳烟沉默不语,半晌后冷笑了两声,“我这人生啊,还真是好笑,我还以为多少还与他有些亲情呢,只是没想到他动起手来竟比外人还狠?”
安宁也简直不敢相信,“你说是柳宗?”
柳烟无力的点了点头,“他既要把我手上的银子拿走,还让我回去给项青低头认错。”
安宁完全无法理解,“他是疯了了?”
“他没疯,他只是太会算计了,他既不想我在外面租宅子独自生活,也不允许我回娘家,我手上的银子必须全部给他。”
“那你?”
柳烟凄然的一笑,“我没给他,他想手动抢,我把银票给撕掉了。”
说完后又看向安宁,“这些银子你白给了。”
安宁点了点头,“不打紧!”
柳烟的性子是个烈的,“他这般对我,实在让我寒心,我护不住,也不想便宜他半分。”
安宁将她扶坐在床上,又喂她喝了两口灵水,“不如你和我一起回我乡下的家,等铺子开张了,你再过来,你这个样子,也没人照顾你。”
柳烟摇头,“不为难你了,我感觉我现在好多了,应该是暂时死不了了,麻烦你给二百文铜钱给这宅院的主人,何婆婆,她是被儿子分在一边的孤老婆子,她会过来帮忙照看的。”
说完之后又指了指房间墙角的一破洞旁边,“那里我还藏了些银子,撕掉的是上回拿出来的那张五十两的银票。”
安宁走过去,将手抻进洞口,然后将东西拿了出来,里面有两张十两的银票和一些碎银和铜钱。
安宁数了二百文出来,放在袖兜里,“你先休息,我替你照顾一下刚儿,等我回去的时候再去交待何婆婆。”
说着便去厨屋烧了热水,给刚儿调牛乳,这期间刚儿都很乖,没有哭闹。
喝完牛乳安宁又把刚儿放到了推车里,未了又对柳烟道:“我去给你买些吃食回来。”
说着推着刚儿出了门,买了糕点、包子还有细面和一些鸡蛋。
临走时将鸡蛋煮了,临走时对柳烟交待道:“你要是饿了,吃个鸡蛋或是糕点,能下地了就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