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也没办法,刘江现在也就坐在家里了。
“余家现在在山脚下搭了木房子,挨着咱们的那块菜地,那一家子在那里有说有笑,娘打招呼都不理人,真以为他们家余承允进了书院就能中秀才似的。”刘梅儿嘀咕道。
余承允去了书院?听到这句,刘江眼珠子一转,决定去山上看看。
而这边,安宁搬好了东西,正在逗着小白。
刘江偷偷摸摸的跑到木屋后面,看到王婆气鼓鼓的在旁边锄着地。
他跑到王婆子旁边:“娘!你一个人在这里生什么闷气?”
王婆听到儿子的声音抬头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不在家里好好温书,跑到这里里瞎晃做什么?”
说着抡起锄头赶道:“还不滚回去!”
刘江一边跑一连解释道:“娘!我现在一个人温书有什么用,还不知道何年何月进得了学堂呢。”
说起这个刘氏叹了口气,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有没有用,你也得回去看,你从来没干过什么活,不念书,像你大哥二哥一样,这地里的活你干得了。”
刘江见王婆子不生气了,于是说道:“娘,我有个注意,不用家里出束脩。”
王婆子看了看旁边的刚搭好的小木屋,“你又打余家的主意?”
“余承允不在,咱不用怕!”刘江道。
王婆子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儿子。
*
安宁抱着狗子转身时,就看到刘江用手附在王婆子身边说些什么。
这两人一肚子坏水,又时不时冲着自个这边张望,指不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三桃顺着安宁的目光也看到了这一幕。
“三婶,你放心吧,他们作不了什么妖了,刘江要是敢过来,我让我爹还有大哥二哥揍死他。”三桃说得咬牙切齿的。
听三桃这么一说,确实也没什么好当心的,论动手,余家这边现在确实占优势。
安宁就抱着狗子进了屋。
尽管三桃这么安慰,到了晚上安宁还是没办法入睡,总怀疑这家伙一定憋着什么坏招。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刘江母子始终没有踏过刘家的地界半步。
正当安宁以为自己想多了的时候,就听到王婆子拉着刘梅儿在门口指山骂槐。
“天杀的哟!我昨天种下去的菜秧子,今天全被人扯掉扔在田里了。”
“没娘心的哟!有什么仇什么怨的,过去了就过去了,现在还要报复。”
刘梅儿也在一旁大喊道:“娘!你说咱们可怎么办呀,咱们家下一季的菜可就靠着这块菜地呢。
要不要去村长那里说说啊,到底是谁干的呀。”
“还能有谁!”
母子两一唱一和的搁那演双簧,安宁瞬间就明白了,这等着嫁祸给自己呢,真不知道这刘江又抽的哪门子的疯。
余家其他人听到哭叫声,也跑了出来。
余老汉皱了皱眉,出声道:“王家的,这事你得整明白再哭,你这样一闹,大伙不明摆着往咱们余家人身上想吗?昨晚这里也就住了咱们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