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上回弟妹的话不只是说说而已,不过你也不用这样,照顾好三弟,过往的事我们也不会放在心里。”
没想到何氏却道:“手上的这点银子,像这样的花法,也不知道还能造多少天,我看还是紧着些留给三弟看病吧!”
“这些用不着你操心,相公往后看病的钱不会再要公中出。”安宁语气平淡的回了一句。
她知道何氏对她有气,但她这样子很容易打消自己想要改变的积极性。
余承林瞪了何氏一眼,小声斥了她一句,“你能少说两句吗?大夫还在三弟的房间为他诊治。”
何氏白了一眼丈夫,扭头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东西搬完后,安宁就到了房间,只见刘大夫正在替余承允把脉,又询问了他最近的身体状况。
“刘大夫,我相公的病情怎么样?”安宁开口问道。
刘大夫沉吟了片刻,才仔细斟酌着开口,“这病他是拖了好一阵子吧。”
钱氏有些心痛的开口解释道:“也请了镇上的大夫来看,每次过来都会开上十几副药,但身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好转。”
“我从昨日到今日,精神气倒是好了不少,咳嗽也没有往日那般猛烈。”余承允补充道。
“嗯!”刘大夫摸着胡须点了点头,“余公子有些肺痨的迹象,加上长期心情压抑郁闷,食欲不振,亏空了身子。”
钱氏一听说是肺痨,立即慌了神,急着问道:“大夫可还有的治。”
“照道理来说,要是真的肺痨他这两日怕是没这么好的精神气,会剧嗽不止,但他现在却没有这个症状,还不好妄下结论,我开几副药让他先吃,再观察些时日。”刘大夫如实说道。
安宁也有些不安,在古代这捞病可是绝症啊。
“大夫,我相公需要什么药您尽管开。”安宁说完这句,余承允不由得又多看了她一眼。
刘大夫点了点头,又对余承允说道,“余小公子,你把心胸放宽广点,少生一些闷气,减少心中的郁结,你看你家小娘子一大早的就去县城为你跑上跑下的,多好的福气啊!
多朝好的方面想想。”
说完之后又一脸赞赏的看了看安宁。
安宁有些尴尬的擦了擦额头,这便宜相公之所以抑郁成结,怕是自己的功劳也不少。
余承允点了点头,“多谢大夫叮嘱。”
刘大夫起身收拾药箱,然后对安宁说道:“余小娘子,我今天回去按照这方子帮你把药开好,明日你再去取如何?”
“好,那多谢大夫,诊金多少?”
“出诊费二两,药钱三两,一起给五两吧。”
钱氏一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但却不敢声张,这到底都是为了给儿子看病啊。
她感激的看了一眼正在掏银子的安宁,赶忙又将刘大夫送出去。
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安宁和余承允。
“谢谢你,往后等我挣了银子一定会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