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间被人来人往压出了一条崎岖的道路,进了山后便少见人烟了,越是往里走,陈长生便越是觉得这条路越发坎坷了起来,草木也越发茂密了。
从一开始的一条大路,到后来则是成了一条只容得下一人的路,但这条路却也从未断过。
陈长生忽的顿住了步子。
他抬头望去,随即便是一愣。
入目便是拔地而起的悬崖峭壁,似要耸入云巅一般,在那石碑之上,有猿猴攀附走动,凶险无比。
“蜀地……”
陈长生不禁恍惚了一刹,但当仔细瞧去的时候,却才发现并不相同,蜀地有铆钉越山,但在面前这偌大山峦上却是一片空旷。
但有一处,尤为显眼。
在那山上似有一条铁链落了下来,而在那崖壁之上,则有一个被人为凿出来的小洞。
陈长生迈步走近了那崖壁。
抬眼望去,见那一根铁链上满是锈迹,从那悬顶落下。
唯有亲眼一观,才会发觉此地是如何震骇。
陈长生试着扯了扯那铁链,叮啷之声响起,但随即却忽见险像。
“啪嗒……”
崖壁上疏松的碎石被那铁链砸落了下来。
陈长生往后退了半步。
随即便见数枚石子落下,伴着淡淡的烟尘。
“这般凶险,真是一条路吗?”
陈长生神色微顿,他沉吟片刻,随即便握住了那铁索,手上用力,一跃而起。
“哗啦。”
青衫飘动之间,陈长生眼前的视线流转。
手掌抓着那铁索,来到了那洞口。
洞口尤为微小,只能容纳一个人佝偻着身子走进去。
而在那洞口左右则是插着许多用作支撑的原木,许多都有些腐朽了一掰就能化作碎渣,但亦有许多新的圆木,甚至有一根都还带着青皮,似乎是近些日子才立在这里的。
陈长生俯下身子进了那洞中。
一眼望去,便见对面有光亮传来。
‘这是将整座山都给凿穿了!’
陈长生被眼前之景象所震骇,就是这样的一条‘道路’该是多少人用了多少心血才开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