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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起新:“我们不难过了。其实,我已经很幸运了。”
祁峰憋着一口气:“我可一点也不觉得这就是幸运了!”
徐起新:“和留下遗言说要把骨灰撒在塞维利亚主场的普埃尔塔相比,很幸运了。”
祁峰:“我们就不能和别人比一比吗!”
徐起新:“祁峰,你说的这些‘别人’可不能说不踢球了就立马买下一支足球俱乐部。我父亲是云联集团的创始人兼总裁,我还是很幸运。”
一听这话,祁峰就又要发脾气了。
于是徐起新就做了件他一直都想做的事。
他低下头来,亲了一下祁峰耳朵后面偏下的位置。
徐起新曾看到过这种举动很多次,但这却是他第一次真的自己这么去做。
即便是在热情似火,人们也仿佛天生就喜爱亲吻的西班牙南部,也只有极为亲密的朋友之间才会有这种举动。
他以为那应该会是让亲人的和被亲的人都哈哈大笑的举动。
可他错了。
即便他能够在球场上预判到一两秒之后发生的事,他也还是没法在低头触碰到对方之前就猜到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那会是让心跳先慢了一拍地跳一下,然后又快跳起来的奇妙感受。
而他怀里的那个人,祁峰则完全懵了。
这个男孩在冷不防地被亲到了那个位置后,身体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
仿佛是下意识的反应那样,他抱着对方的手先是不自觉地收紧。
而后,他觉得自己应该松开对方,却是局促着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方式去松开。又或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先于对方松开手。
他干脆就僵在了那里。
这让徐起新感觉到……被自己揽进了怀里的好友仿佛变成了一块石头似的。
像石头一样的硬邦邦,也像石头一样不怎么会动了。
徐起新若无其事一般地松开了对方。于是祁峰也动作很快地松开,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去提这个吻。
他们再次向着已经近在眼前的大门走去。
但借着夜色的掩护,祁峰懵懵懂懂地伸手碰了碰自己被亲到的地方。
显然这份掩护并不怎么好。
因为,徐起新一下就看到他的动作了。
在感受到了对方的视线后,祁峰不禁解释起来:“就……觉得,有一点奇怪。”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得到徐起新的应和。
可事实上,他并没有听到那样的话。
祁峰狐疑:“你不觉得?”
徐起新:“我觉得还挺新奇的。”
祁峰:“这倒是,还挺新奇的。”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发现了他们的司机从车上下来,并准备好为两人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