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栀撇嘴。
他哪里像监督她学舞的长辈?明明就是欣赏舞姬跳舞的皇帝!
桑栀先到单杠上压腿。
傅司琛目光缓缓落到她身上。
纤细的小姑娘穿着塑身衣,比例完美的身体柔软无骨,细长的腿可以任意弯折,尤其适合在床上把玩儿。
男人存在感特别强烈的视线,让桑栀十分不自在,总觉得自己就像被饿狼盯上的猎物。
热完身,她正要正式开始练舞,此时手机响了。
电话是医院的人打来的:“桑小姐,你妈妈的情况有些波动,你最好到医院来了解一下情况。”
桑栀脸色一变,立马看向傅司琛:“傅叔叔,我妈妈有情况,我要去趟医院!”
傅司琛看着她,温柔的声音不为所动:“医院有医生,你去了,不会有任何作用。”
“继续练舞。”
桑栀怔住。
他的声音如沐春风,桑栀听着,却冷漠极了。
她眼圈渐红,倔强地瞪着傅司琛:“我必须要去!”
傅司琛眸色沉了沉,缓声问:“总被他人轻易影响自己的节奏,只只要如何成为出色的舞蹈家?”
“他人?”桑栀不可置信,“那我我妈妈!”
傅司琛淡声:“任何人都有离开你的那一天,多把你心思用在你自己身上,才最有受益。”
桑栀无法接受这样自私的教导,头脑一热,不管不顾地顶嘴:“难道我一定要成为像傅叔叔这样,朋友不帮,连妈妈都不关心的冷血动物吗?”
这话一落,整个舞蹈室安静一片。
落下的灯光,将傅司琛衬得面如冷玉,鼻梁上的眼镜闪过冰冷的流光。
他面色仍旧平稳、闲适,却仿佛有浓稠的沉郁,忽然间四散而开。
桑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但她不愿认错,低着头不说话。
之前傅司琛因为自己帮舒质文的事惩罚她,桑栀心里本就不服气,今天又不允许她去看妈妈。
所以桑栀才失去理智,不该说的话脱口而出。
最主要还是,傅司琛这几个月的纵容,让她胆大了很多。
傅司琛起身,走到她身前。
他抬手掐住桑栀的下巴,桑栀被迫抬头与他对视。
他嗓音如阴冷的底下长河一般沉缓:“只只忘记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谁给的了?现在为了一个臭小子跟傅叔叔次次顶嘴?”
桑栀面色一白。
傅司琛这是在提醒她的身份吗?
桑栀难过又难堪,却忍不住又顶嘴:“本来就是!”
傅司琛平缓地深呼吸,目光掠过她刚刚压过腿的单杠,沉声:“裤子脱了,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