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贤侄,此便是当朝兵马元帅、冠军侯张世康。”徐允桢又向沐天波介绍道。
“原来贤弟便是冠军侯,久仰大名,去岁的阵势,着实令愚兄震惊,当为天下百姓之幸。”沐天波冲张世康拱手致意。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张世康连连摆手,随即又问道:
“黔国公不在云南镇守,何以来了京城?”
“哦,愚兄是来京城述职的,上次来时,京城还满是乞讨的难民,没曾想三年未来,如今京城也已变了样子。”沐天波感叹道。
黔国公一脉与京城的其他勋戚还不太一样,肩负着镇守西南边境的重任,是大明少有的单独握着军权的实权人物。
也正是因为责任不一样,黔国公每三年便需要入京述职,当然,述职的对象并非兵部、户部,而是当今天子。
同时,黔国公每次入京,也会借着机会与京城其他勋戚聚上一聚,毕竟同属勋戚,而黔国公又身处偏远地带,旧有的情谊不维护,也就淡了。
“可不是,沐贤侄也可不知道,张贤侄可厉害了,略施小计,便从我等手里拿走了将近五百万两。
哦,老夫记得,你小子得知此事后,也给陛下捐了不少银子来着。”陈延祚道。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国朝有难,这都是身为臣子应该做的。”沐天波谦逊的道。
他在得知了京城的募捐行动之后,便将黔国公府的家产变卖了一部分,算上家里的现银捐助了三十多万两。
“你倒是有先见之明啊!不瞒贤侄,当初我老宋可是后悔的好多天睡不着觉。
现在看来,若不是张贤侄在背后踢了老夫一脚,说不得老夫现在已经无法坐在这儿了!”
西宁侯宋裕德毫不讳言的道。
众人一番寒暄之后,沐天波又与张世康聊起了近来朝廷全面改制之事。
与周围只想着搞海贸赚银子的其他勋戚相比,沐天波还心系着朝廷,改制政策里他不解的部分,便向张世康询问。
在得到了张世康的解答之后,沐天波不禁对张世康肃然起敬。
与文官所担忧的文武失衡、权力过大不同,沐天波毕竟也统兵,知道在这乱世,有一个强有力的军事统帅,对天下百姓来说绝对算不上坏事。
而如果按照新改的军制,沐天波镇守云南边陲,当是隶属于虎贲军,同样也是受张世康节制的。
之前民间还传言,说冠军侯张世康嚣张跋扈什么的,可如今看来,全是谬误,而沐天波本人对朝廷接下来的改制,也持着支持的态度,认为如果能办好,都是有利于国计民生的好政策。
张世康又将他们商议的事情告知了沐天波,沐天波虽然觉得此时朝廷的重心应该还是解决流寇和北患。
但发展商业也是十分有必要的,便也表示沐家也想参与。
“既然黔国公也要加入,我看两位也不必争了,这第八个协理成员,便由黔国公来担任吧。
谁赞成,谁反对?”
张世康说着,看着还在互相攻讦的临淮侯与兴安伯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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