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老子就住这儿了,咱们俩谁都不走,就是天子请咱们走,咱们也不走!
除非天子将之前从咱家抢来的银子还给咱。”周奎信誓旦旦的道。
“那是,张世康那小子竟然从晋商那儿搜罗来近两千万两白银。
想来现在陛下是不缺钱的,那几十万两银子,可是咱攒了大半辈子的积蓄呀!”朱纯臣叹道。
“谁说不是,咱家里那两个银窖,就是咱的命根子,咱每日都惦念,夜夜睡不着。”
“不过国丈,那些个晋商可比咱们厉害多了,竟然有那许多银子,咱家虽然也算富裕,可跟那群晋商比就差远了。”
朱纯臣脸上带着嫉妒之色道。
周奎闻言反倒无声的笑了笑,面露讽刺的道:
“那群晋商干的可都是叛国的买卖,谁叫咱哥俩有良心呢?
唉,好人没好报呀,你看看咱俩,没犯什么事,却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全都是因为咱俩不肯丢掉良心。”
朱纯臣对周奎的说辞深以为然。
“国丈言之有理,等这次的事了结,或许咱们两家在生意上可以合作。
那张世康不是要整治那群文官吗?不论他们谁赢,京城到时候必然空缺出来不少铺子,你我……”
“有道理,成国公不愧是有头脑之人。”
两人隔着一个牢房,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仿佛不是在诏狱服刑,反倒是是在休假。
这时,一个狱卒从不远处走来,手里提着个陈旧的木桶。
“开饭了,两位。”狱卒面无表情的道。
“得,咱们边吃边说,这儿的饭菜免费,说起来还能省出一些银子咧。”周奎略显期待的道。
周奎自打成了国丈,即使犯再大的错,也未曾进过牢房,虽然大概知道牢饭不好吃,但其实也只是听说。
朱纯臣毕竟掌着都督府的差事,对牢狱之事比较了解,他不想打击周奎,只是沉着脸没有说话。
那狱卒将两个破烂又肮脏的瓷盘丢进去,又拿出个包浆深厚的铁勺,隔着牢房缝隙将饭食倒进那破瓷碗里。
但见那勺饭黑里透着白,白里挂着绿,刚倒进破瓷碗里就传来一股子搜味儿。
“这是什么玩意儿?老夫乃当朝国丈,你竟敢虐待老夫,就不怕天子诛灭你三族吗?”
周奎捏着鼻子,指着那碗不知名液体道。
“这里是诏狱,在诏狱就吃这个。”
……
乾清宫内,崇祯皇帝正吃着午饭,不远处一个贵妇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
“陛下,那冠军侯当街行凶,还将妾身的夫君抓走了。
妾身没办法才来宫里求陛下,妾身夫君向来遵纪守法,那冠军侯怎能如此蛮横?
求陛下为妾身做主啊!”
正说着话,大殿外周皇后施施然也走了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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