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仔细想来钟离也是个可怜人,年纪轻轻就沦为了父亲手中的工具。
“来,贤婿,我们今日不醉不归。”钟南衫又将两个玉碗满上,方浩不胜酒力,已经有了些许醉意。
“岳父,这是什么酒,怎么比作日的酒还要冲很多?”
“这可是琥珀灵酒,千金难买啊!”
“小婿先谢过岳父大人!”
三碗琥珀灵酒下肚,方浩摇摇欲坠,只能扶着桌子颤巍巍站起。
灵酒本是极冲之物,宛如一团火在腹中燃烧,再加上这北海玄冰的寒气,腹中顿时冰火两重天。
腹中的两股气息再度相交在一起,方浩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晕了过去。
“贤婿,贤婿,贤婿。”过了一盏茶的功法,见方浩仍然没有起来,钟南衫拍了拍方浩的肩膀,却未将方浩拍醒。
“来人,把这个家伙抬下去,先关起来。”
钟南衫脸上浮现一抹煞气,吩咐下人抬走方浩。
四个青衣小厮闻言进来,架住方浩的头和脚,将其抬出大厅。
可还没走多远,钟南衫酒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木屑纷飞,“怎么办的,抬个人都这么费劲?没吃饱饭吗?”
青衣小厮们连忙跪在地上,不住地叩头,齐声道:“老爷饶命,奴才们刚才手滑。”
钟南衫脸上怒气消了些,看着众人,“把他关到我的炼器房,锁上十八道金锁。”
“这会不会惹怒了聂云天?只怕到时我们想走都走不了!”钟离见青衣小厮们远去,忧心忡忡。
钟南衫没好气地鄙视了钟离一眼,“这种事情,你我二人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还有什么好怕的。先前我试探他,就是想知道聂云天和他关系到底如何。
符诞门根本没有古剑堡这个地方,聂云天也是在剑阁的洗剑池。这小子肯定有古怪,他如果是聂云天的弟子的话,不可能不知道我在诈他。”
“那万一也是在试探我们呢?毕竟聂云天可是为他斩杀了那连龙城。”钟离有些担忧。
“我让你做的那件事情做了吗?”
钟南衫眉头紧蹙,钟离此言一出,他也有些害怕。
“他信以为真,还真的是以为是我的。”钟离捂着嘴唇,噗嗤笑了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此事如若失败,定然还有转机。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大不了再去其他门派便是。
那门天级功法,肯定就是《轮回经》。这小子肯定修炼了轮回经,不然怎么可能心甘情愿交给聂云天。”
钟离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他们不远万里来到青州,甚至还冒险杀了符诞门的两个弟子。
如果再一无所获的话,他们就亏大发了。
“神机子的占卜,自然是信得过的。不过最近有一批人好像盯上我们了。”
“谁?”钟南衫露出一丝惊恐,他们的行踪万分隐秘,怎么可能被人盯上?
“这是他们的令牌,上次我冒险出手击杀了其中一位,得来的。”
钟离将一块青铜令牌递了过去。
令牌的正面刻着群山,背面刻着一人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