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为了一个希望吧。”
“对于我自己的病情进展而言,我其实是抱不了什么希望了,如今神经麻痹效果已经传递到了我的咽喉肌处。”
“我的私人医生给了我一份大致的时间表。”
“如果运气好的话,我还能够再挺一年的时间,运气差点。。。就是半年。”
“即使国会那边真的发展神速,真正等成果出来的那一刻,也不是我能够享受到的了。”
“我希望的是给后面的患病者一个希望。”
霍华德先生脸上悲伤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抹无与伦比的坚定:
“我希望他们在身患疾病的时候,不需要像我一样只能坐在轮椅上等死,我希望在他们的心中至少还有那么一丝的希望是治愈的,希望重新从轮椅上站起来的希望。”
“或许,现在我们没有一个可靠的治愈方案,也根本拿不出任何一款有效的药物”
“但是未来的10年、20年、50年,我相信未来不会像是今天一样无助!”
”现今的一切都会改变,就像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们,总是能够看得到光明的指引。”
“但是这个改变不可能是凭空变出来的,总得有人来推动这一切。”
不知道是不是僵硬的错觉,一时之间霍华德的言语好像没有那么模糊了,反倒是变得清晰了稍许。
“您。。。”江逸抿了抿嘴唇。
霍华德目光如隧,眼神简单:
“反正我都要死了,我的名声恶臭与否也不再那么重要了,如果能够以我毁灭自己的名声来参与这个项目,让国会稍微重视一点渐冻症的研究问题。”
“那么对我而言,这一切的付出也算是值得的了。”
“这就是我跟国会的交易,咳咳。”
“算了,聊了那么多我的事情,咱们也来聊一聊江先生你吧,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江先生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说实话,在我们两个正式见面之前,我其实是不太能够瞧得上你的。”
“我。。。”江逸笑了笑,道:“我理解您的想法。”
他的笑容很淡然。
可是在这淡然的背后,却是一抹言语,难以形容的苦涩。
根本就不需要霍华德先生解释,江逸当然明白为什么霍华德会那么想。
原因太简单了。
一直以来,江逸的形象就是一个叛国者。
谁又能够真正看得上一个叛国者呢?
辱骂、唾弃、讥讽。。。。
真正心怀理想的强敌,即便给你造成困扰,但你的内心底对他始终还是抱有尊敬。
可。。。一个背弃理想,毫无底线的叛国者?
狗都不如!
即便他能够真的给你带来什么好处,但是你最多也就是因为利益的缘故,能跟他虚与委蛇一下,但在你笑脸的背后潜藏着的。。。一定是深深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