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笛、归籍仍然不敢稍动,脑袋都快埋到尘埃里了。
“都起身吧!”周星辰无奈道,“再跪下去,连我都觉得面上无光了。”
司笛、归籍这才起身,又躬身行了一礼,都施了个法术遮住脸面,双双飞空而去。今日的一跪,这二人颜面扫地,只怕此生都难得翻身了。
“凤阁兄,是谁给你出的这个主意?折辱他二人有何用?如今以我与你四家的关系,折辱他们与折辱我自家的兄弟没多大分别啊!”
“我哪敢做这个主啊,是廷玉师伯一力主张的,为此廷玉师伯还狠狠训斥了我家的大元师叔。”
既然是南州四家共同的家主晏廷玉的主意,周星辰就不便再说什么了。
“廷玉师伯说了,司笛归籍二人是咱们四家与周星辰之间的两根刺,这两根刺不拔掉,大家便始终不能真正地亲近起来。星辰师弟可知,若是你今日没有原谅他二人,他们回去了也是个死字!”
拖在最后头的小姑娘龙天依听了,不自禁打了个寒噤!
她身旁的兄长龙七同样也感到后怕:南州四家金丹如云,更有两个坐关多年冲击元婴期的老祖镇宅,这等实力都要小心翼翼地讨好周星辰,换成岘山龙家又会怎样?
要知整个岘山龙家仅有一名金丹修士坐镇,实力比南州四家中的任何一家都差得远了。若非龙七、龙天依兄妹都有恩于周星辰,只怕岘山龙家早被灭族了!
兄妹二人这才真正体会到自家老祖的老辣了:火速让龙七接掌家主之位,唯有如此,周星辰碍于情面,才肯放过他家。如今想来,这也是岘山龙家唯一的一条活路了。
城门口这一闹,周星辰反倒意兴阑珊了,问司凤阁道:“今日还有哪些安排?请一并说了吧!”
司凤阁笑道:“放心,再不会有令你为难之事了。先去演武场中指点我四家的子弟修炼,再就是一个交易会。”
南州城太大了,每日都会举办交易会,但司凤阁口里的交易会自是不同,多半如同上回天月门那般,是特地给他的下属主办的一个交易会。
这种交易会的规格不低,但也很难有他瞧得上的宝贝,还要欠下一笔人情。他是毫无兴趣的,然而他的下属、朋友却很期待,周星辰也不好拒绝了。
南州四家在城中有一个巨大的演武场,他们才到时,就有近千弟子赶出来迎接,黑鸦鸦的一大片。
周星辰见他们又要单膝跪地,赶紧吩咐禁灵童子道:“莫要让他们跪下了!”
禁灵暗中作法,这八九百弟子欲跪不得,都僵在那儿了,场面一时显得诡异。
众人还以为有大高手到了,都放出神识去乱扫,司凤阁眼珠一转就明白了,悄声问道:“星辰师弟这是何故?”
“我还要问你哩!俗云,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却动不动便令他们给我下跪,也不替我想一想!怪道外面都传我“素性骄狂,目中无人”,原来都是你司凤阁害的!”周星辰不满道。
司凤阁见他急了,忙给晏元道使了个眼色,晏元道提声喝道:“星辰师弟言道:男儿膝下有黄金,生来便只跪天地、父母、师尊。诸位师弟师妹请起,不必再多礼了!”
禁灵童子便把法术收起。
众年青弟子行动如常,齐齐发出欢呼之声,簇拥着周星辰、司凤阁等进入演武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