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很惊讶,你处理野兔那么娴熟,而且我听说……”
小卒好奇,“听说什么?”
听说……
南蛮人生性野蛮,粗鲁,普遍没有接受过高等的文化教育,为人凶煞,还擅长用阴险的蛊虫之术。
而养蛊的话,则更加残忍,剥人皮、抽人血、揭人天灵盖是常态。
但这些话现在说出来,似乎并不合适。
楚狸笑了笑:“听说,南蛮与大楚纠纷了十多年,这些年来,难道你们一直驻扎在此事,从未离去?”
“对。”
小卒点头:“一百多年前,南疆是我们的领土,我们必须要夺回来。”
楚狸闻言,心中暗叹:
天下之广,这片土地孕育着无数生灵,它属于自然,又怎么能算属于某个人的呢?
要这么算来,从古至今几千年,这片土地都得有无数个主人了。
抢来抢去。
生生不息。
“你今年多大?”
“我叫乌山,今年十四。”
啊?
才十四。
可他看起来明明跟她一样大。
战场的风沙与血腥催人成熟,使得一个十四岁的少年,看起来跟十七八岁似的。
楚狸十四岁时,正在成天溜出宫、逃课、到处跑,被姜太傅骂。
不知怎的,她心里不太是滋味,坐在一旁,跟乌山聊起天来。
说起营地里的趣事,乌山笑得合不拢嘴。
楚狸心想:
这些年来,南疆的战事一直未平,都是因为楚夜离暗中插手挑拨。
若非是他,恐怕南疆早已平定,也不会有战争纷扰了。
像乌山这个年纪的孩子,也不用来此卖命。
楚夜离与卫将军聊完私事,过来寻楚狸,看见她与几个士兵席地而坐,正盘着腿,一边吃烤兔肉,一边聊得哈哈大笑。
“小九。”
他的到来,令士兵们颇为敬重:
“东凌殿下。”
“小九,你的帐篷在那里,我带你过去。”
“等下困了,我会过去的。”楚狸道。
“那我们一起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