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过,恩宁鬓边的碎发拂过她白皙的脸颊,一双水眸愈显盈澈通透。
江南不忍心她的那双眼睛,染上尘埃,却又笑得无所谓,“想留在帝都,该拿出的身份就要拿出来!有身份的人,才有资格玩低调,那叫贵而不显平易近人,而你……”
江南上下打量恩宁,那眼神让恩宁觉得屈辱。
“还没有资格低调!”
“江南!你是在看不起我吗?”
“没有看不起!只是想让你知道,帝都这个地方,不似云城,这里更重名利权势!”江南看向满街华灯霓虹,“这里看似繁华,处处奢丽,撕掉表象,处处都是血淋淋的残酷。”
“你想婚姻稳定,家庭和美,该要做出的改变和牺牲,一样都不能少!”
其实江南知道,恩宁很爱楚黎川,他也做过一番调查,也看出来楚黎川很爱恩宁。
他想成全他们。
而以他的身份,能做的也只有成全。
他不想恩宁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去留任凭别人操控。
想让恩宁能给自己的人生做主,那就要外在内在都要强大起来。
白家虽然不是豪门,不经商,但世代教书育人,很多政界商界都是白家的学生。
会是恩宁很好的助力。
但若恩宁运用不当,也会是一把刺伤她自己的利刃。
江南和恩宁都没有挑明,恩宁和白家是什么关系。
但恩宁觉得,江南好像知道,不然不会和白韵如挑明她和楚黎川的关系。
她不知道江南想做什么,也不关心他想做什么,打车回了家。
楚黎川依旧回来的很晚。
恩宁没有问豆豆的事,楚黎川表现如常,显然豆豆在楚家很好。
但母子连心,又岂能不担心?
翌日,白韵如主动联系了恩宁见面。
这一次的见面不是很愉快。
白韵如很直接,先是教育恩宁,做人做事要有原则,不能触碰道德底线。
恩宁不明白什么意思,白韵如又自责。
“你母亲过世后,身为你的姨母,我确实应该教导你如何做人做事,免得你误入歧途!可若你现在迷途知返,你还年轻,还来得及。”
不等恩宁说话,白韵如又问,“你当真和楚黎川结婚了?”
恩宁点头,“我们俩领证了。”
白韵如纠结了。
她确实听说楚黎川有老婆孩子,但也听说,他们没有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