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寒薄唇微勾,低磁的嗓音似乎含着笑意,“你妹妹亲手绣的。”
暴君一边摆弄着手中的荷包,满意地看到太子眼里流露出些许羡慕。
“想要吗?”
暮君泽闻言,顿时惊讶地抬头看向暮寒。
似乎没想到,父皇竟然会舍得把荷包给他。
暮君泽意随心动,微微点头。
“多谢……”话还没说完。
就听到暮寒轻飘飘地说:“可惜你没有。”
“想要也没用。”
暮君泽:“……”硬了,拳头硬了!
太子殿下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德公公跟在皇上身边,亲眼看到他是如何犯贱的。
暴君似乎恨不得昭告天下,糯宝给他绣了一个荷包。
尤其是被那群文官这么一拍马屁,暮寒整个人都飘了。
太子羡慕的目光让他颇为得意。
“皇兄,您唤臣弟所谓何事?”暮珩一接到传唤,就立即动身进宫。
他还以为暮寒找他是有要紧事。
却不成想,暴君将一个荷包拿了出来。
“你看看这东西。”
“这是何物?”暮珩眼里流露出疑惑之色。
他接过那个荷包,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之处。
但皇兄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暮珩谨慎地将荷包放在鼻尖轻闻。
莫非里面藏了毒?
暮寒并不阻止,就那样看着他检查半天,才让德公公把荷包收回来。
德公公同情地看了战王一眼,心道,又一个“受害者”出现了。
“恕臣弟眼拙,这荷包有什么不对吗?”暮珩不懂就问。
暮寒善解人意的为他解惑:“这是糯宝送给朕的荷包。”
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她亲手绣的,为了给朕绣这个荷包,手指头都被扎破了好几次。”
这是小家伙为了邀功,娇气兮兮地将手指头递到他面前,缠着爹爹给她吹一吹。
暮寒这才得知的。
暴君既心疼又感动。
他的女儿这么爱他!
自然得让所有人都知道。
尤其是那些没女儿,又想和他抢女儿的人。
暮珩:“……”
他沉默地盯着暮寒。
向来忠心耿耿的战王,头一次和太子不谋而合,产生了想要“篡位”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