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
他把人抱在怀里柔声哄着,“明天我买最好吃的雪糕补给你好不好?”
“那倒不用。”
秦书知也不是说特别爱吃雪糕的那种人,只是一时兴致起,想吃了就会吃一根。
就像今晚这样,突然看见雪糕车就想吃了,明天,她又未必有这个兴致了。
秦书知抬头看了一眼满脸讨好的男人,捏着雪糕筒,轻哼道,
“不过剩下的不能给你吃了。”
时远行失笑,“行,我不抢你的了。”
然后他就低头看见她在怀里咬一小口脆皮筒,又伸着舌尖舔一下里面剩余不多的香草雪糕。
吃了两口,秦书知抬头看了一眼某人,见他眼巴巴的,又有些不忍心,“喏,给你吃,但你不许再咬那么大口哦。”
时远行看着递过来的脆皮筒,笑了一下,低头凑近时,脑袋一偏,直接凑到她唇瓣,吻上去舔舐了一下她唇角沾着的蛋糕迹。
“我吃这儿的就够了。”
旁边大树上闪烁着的暖色灯光将树下亲昵相拥的两人照得清清楚楚。
高大的男人靠坐在石围栏处,用风衣把娇小的女人裹在怀里。
女人在他怀中安静地低头吃着雪糕,男人则旁若无人地,满是爱意的目光全在怀中人身上,时不时地说一句什么,逗得他怀里的姑娘娇嗔跺脚,然后他又笑着低头亲着她哄……
昏暗的角落里,坐在车上的沈奕琛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心脏的痛,是一阵阵传来的。
他记得有一次他送秦书知回家,坐在后座上,秦书知也曾指着车外广场上的雪糕车,兴致勃勃地跟他说想吃雪糕。
而当时,他只是皱眉看了一眼外面人来人往的广场,嫌弃道,“路边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你要吃雪糕我明天让人给你家里送一些。”
然后,她脸上雀跃的神色就黯了下去,“不用了,其实也不是很想吃。”
此刻,沈奕琛感到无比后悔。
他当时为什么就不会像那个男人那样,为她买一根雪糕,然后把她拥在怀里?
也许那样的话,曾经的她也会像现在这样,娇娇地靠在他怀里,把手里的雪糕递到他嘴边,开心地跟他分享。
又或者,她会像刚刚她仰头去亲那个男人一样,去亲吻自已。
可是现在……
这一切,他都没机会享受和拥有了。
他只能这样躲在暗处,看着她在别人怀里,或娇嗔,或娇羞地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