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蒋玉成倒是知道项子舒,那个被长郡主重打了三十板探花。
只是蒋玉成没想到这次被伤的还有项子舒,他道:“项探花不是在家中养伤?在下听闻歹徒是在街上行凶,不曾闯入他人宅院。”
“这也是我奇怪的。”南羲道,好端端的项子舒怎就出门去了?
不一会儿,便有下人来报,说项子舒的伤不重,手臂中了皮外伤,被吓到了才昏迷了过去。
经过京兆府的统计,这次街上死了三人,伤了四十六人,其中二十九人是官府派来捉拿贼人的官兵。
南温严知晓这个消息时,南羲的信已经呈到了他面前。
粗略的看了看,南羲在信中表明了不知情,对此事惶恐,自愿禁足,等待官府查实。
“唉!”南温严沉沉地叹了口气,殿中香炉袅袅青烟,让人安心的檀香却不起作用。
整个勤政殿都静悄悄的,守在两边的宫女此时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出。
还是刘德才开口打破了沉寂,“陛下,茶凉了,奴才去给您换一杯。”
“嗯。”南温严不耐地应了一声。
就在刘德才转身要走时,南温严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他道:“等等。”
“陛下您吩咐。”
“苏辞呢?他还没回来?”南温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见苏辞了,上次苏辞向他告假,说是漠州还有事需要处理。
因为宜州的事,他高兴,便同意了,只是苏辞倒是没说归期。
如今南羲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信不苏辞不着急,按理说苏辞也应该回来了。
“这……”刘德才讪笑道:“摄政王何时归来,奴才实在不知。”
“你说朕是不是该把长郡主送回洛阳?”南温严倒是没想着杀了南羲,毕竟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堂妹。
可出了这么大的事,若是没个好的说法,他也无法向大臣百姓交代。
更何况那些朝臣本就不满他重用南羲,如今恐怕更是要大做文章,明日的朝会,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刘德才没有说话,南温严倒也没有真想从一个太监口中知道答案。
只是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头疼,边境的那些武将不服他,朝中的文官也是心思各异。
他这个皇位若是没有苏辞和南羲在,只怕早就被人推翻了。
苏辞有先帝孤臣的身份,大部分人还是信服苏辞的,边关武将更是是只服苏辞,不服他。
而南羲背后,有许多洛阳王的旧部。
这些旧部分布在各大势力当中,南羲在,那些旧部便会安安分分的。
也是父皇为什么总想杀了,老洛阳王留下的三个孩子,又总会被各种理由而耽搁的原因。
父皇不只一次告诉过他,让他小心洛阳王的那些旧部,他问过父皇那些旧部都是哪些人,可连父皇也不知道。
他抬南羲,也只是想让南羲成为他的心腹,那么那些旧部,也会一直安分考试。
加上宁国公留下的遗志,勋贵们以南羲马首是瞻,他就算是真的想除掉南羲,也不可能的。
可越是这样,他越想瓦解南羲背后那些隐藏的势力,甚至南羲,他也不想留着。
“这一个个,都有人撑腰,就朕,孤立无援。”
他所依靠的每一个人,都是他最没忌惮的人。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