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什么不敢消受的?我母亲给姐姐找的,可也是京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的男子,其貌实属罕见。”
李微雪继续忽悠着,便是想让南羲当着她的面把画像打开,可无奈对方似乎一点都不感兴趣。
“敢问三姑娘说的是何人?”甘棠倒是好奇了,这京城中找不出第二个的男子?莫非是美男沐慎和?
听闻坊间传言,沐慎和之容貌,京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她虽没见过沐慎和,但也总觉得应该没有传闻中那么神,毕竟苏侯爷那般貌美男子,都能被传成大胡子凶汉,说不定沐慎和只是底下的人以讹传讹!
李微雪温柔甜笑,细声细语的说道:“甘棠姑娘,此人你看了,准是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我倒觉着姐姐有些配不上那画中人,甘棠姑娘姿容才可匹配。”
一听这话,甘棠便如同一点就燃的炸药:“你少来这一套!我家郡主怎的配不上那画中男子?莫非里头画的是神仙不成?”
南羲无奈,从前在伯爵府时李微雪便总是拿甘棠寻开心,如今亦是改不了这毛病。
她道:“赏花宴我便不去了,时辰不早了,三妹妹也该回去了。”
说话的语气算的上温柔客气,她知李微雪这次来倒是好意,只是李微雪这个人近墨者黑,原本的一片白也早已成灰。
她喜欢不起来,却也说不上厌恶。
“乔妈妈,送客。”
既然下了逐客令,甘棠也逗了,李微雪倒觉得没什么趣味了,起身抿笑福身,走的倒也不拖泥带水。
甘棠生了一肚子闷气,脸又鼓又红,圆溜溜的眼睛盯了一眼旁边的画匣,心中反而更好奇了。
“你既想看便看,看完挂在房门,可驱赶邪祟。”
南羲端起茶盏轻抿,只听一阵悉悉索索,不出所料,听见了甘棠的惊叫。
那画坐在地上,甘棠则是一副吓得魂飞魄散的模样。
行露忍不住笑:“这叫好奇心,害死猫。”
“这……这不是曹威吗?什么京城独一份?”甘棠现在是连那幅画都不想捡起来。
“这模样,难道不是京城中独一份?”行露反问。
甘棠瞧着屋里郡主和行露似乎早就知晓的模样,心中不解:“郡主,您难不成早就猜出这话中人是谁?”
唯独此时的采苹未曾见过曹威本人,好奇又有些害怕地将画捡了起来,相比于甘棠,采苹倒是没有被吓到。
就是眉心皱成一团:“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奇特的人?”
“郡主,您说这三姑娘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倒像是特地来给咱们报信的。”行露虽在伯爵府待了多年,可却是理解不了三姑娘这个人。
时好时坏,惹人讨厌。
南羲道:“她才十三岁,还未被伯爵府的大染缸染透罢了。”
……
光阴如梭,犹如白驹过隙,一连着六日,京中皆是一幅太平安民景象。
今儿清晨的一大早,京城中便传遍了户部尚书嫡次子昨日夜里再次被刑部抓拿一事。
茶楼街道,无不聚集。
刑部一夜都不曾放归白与涵,明眼人都知道这白家是出事了。
而不出南羲所料的是,伯爵府得知这个消息,是马不停蹄地便同白府退了亲事,生怕沾上半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