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南马路上车流不息,人行道上过往的人们都是汗流夹背。女孩子们像是竞赛一样,裙子一个比一个短,有的修长的双腿还穿着要命的丝袜,夏天丝毫挡不住女孩儿们的美丽。
“老板,再拿一根棒冰”。一个年轻人在马路边上的背阴处坐着。这是他第五根棒冰了,吃了那么多,也没能缓解炎热。一边吃着棒冰,一边向对面道边上的一家店铺那里看去,心里已经无数遍问候了等的那老头的全家长辈。
年轻人就是我,一个东北农村来的普通人,没什么显赫的背景,也没什么钱,穿的也不怎么样,就这张脸还算是能看。
一眼一眼的去瞧街上的丝袜美腿,一边心里默念‘无爱亦无恨,无爱亦无怖’。这是我从小老爸对我说的话!
爸呀!我那时候才十几岁!您老的故事里这么多晦涩的东西是什么意思?我只能凭字面理解,心中无爱的人,做事决绝,无所畏惧,无恨无敌。
等得很心急,已经快一年了,等着这次机会,这个机会很重要,是结束也是开始。
结束的是他退出那个不再有人情的圈子,开始的是他向自己多年等待另一种生活迈出一步。
有些事,躲也躲不掉的,那就去面对好了。清东陵里发生的故事,老爸对我讲了N遍。那些伴随我们兄弟俩一点点长大的故事,绝对不许我们对外人提及。
坐在马路边,心中还在描绘八十多年前的东陵盗案,之前也看过很多有关盗案的视频资料,我当然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五年的军旅生涯,磨练了我的意志。军旅生活丰富多彩,也能在部队中研究一下中国近代军事变革史,在其中找到很多相关联的东西。
‘官倒’,绝对不能堂而皇之!
1928年,那个时候的中国,《宪法》早已具备雏形,史学界普遍认为中国最早的宪法是袁世凯颁布的《洪宪元年宪法》,具备现代法学的强大约束力。
我认为,这个也不对!
1928年,那是民国17年,各路军阀诸侯拥立共和才产生的国体,法律不一,没有多少威严。‘胡子军长’敢那么猖狂!这背后的故事,‘不止我一个人知道’。
哎!心里不由叹气,重任在肩呐!
‘啊~~~’大叫一声,使劲摇晃脑袋。这些年都研究了些什么东东,一点有用的没有。
这时电话响了,是萍姐打来的,我接了电话说明这里的情况,等了好久电话那边传来萍姐的指示“再等几天,不行就去潘家园,我给你打几千。工行”。
萍姐是我们的大姐大,家里三代经营古董生意,在哈尔滨的船舶市场很有名气。不过她再有名气我都要脱离她,有时候我觉得这些人根本靠不住,好歹也快四年了,合作完这一次怎么都好说话。
天色不早了,人也渐渐稀少,可等的人还没有来。我站在道边,几天的暴晒我和索马里难民差不多,都牙白。又对那个老家伙的家人一阵问候,打车回了旅店。
腰包里没有多少钱,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住的是郊区的旅店,为了便宜,也是为了少惹麻烦。心中也是愤恨,我可是下地的土贼,跟着萍姐,您却让我如此的拮据。再次想起等的人,又有一些沉不住气。
等的老头姓董,在东北还有点名头,董师傅对瓷器的研究可以说是行家,圈里人都认可的大师。
然而几天前把东西交给他,当时老家伙一直忙得焦头烂额,我也没做停留打扰他,以为明天再来就行了。
可没想到的是,等第二天来到,店铺就是关门上锁,人也消失不见。在南马路那么繁忙的街边,我暴晒好几天,从东到西反复溜达,感觉自己像个溜达鸡。
真想现在就抓住他,摁地上暴雷一顿!
问候完老董,又想起了萍姐,这几年萍姐对我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坏,可能是我们这行都不怎么善于交际,彼此好像没什么感情。这可能是我不了解这些小打小闹的散贼和南派那些大手大腕的区别。我很不理解,曾经发生在她身上的几件事情让我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