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用冷水浸湿了帕子,替她冰敷着。
“痛吗?”
秦无疏轻哼了一声,想将手抽出来。
“我可是南凉的少年英才,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洒洒水啦。”
“对我来说,不是小伤。”
他握的紧实,药膏隔着冷润的湿帕子,紧紧的覆盖在她的手背上,几乎要与她五指相扣,她快没法子动弹了。
“可……可你握得太紧了。”
疼……倒是不疼,反而冰冰凉凉,很舒服,就是……太那个了吧,光天化日之下,叫明叔看见了,不好。
他抿了抿唇,忽然将另一只碗碟里的热粥,也倒在自己的手背上。
这一下,简直给秦无疏看愣了:“你干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那红豆粥早已没了先前灼烫的温度。
倒是那碧翠的翡翠豆腐汤,为怕用餐的时间久,汤凉了,一直是用金丝暖炉煨着的。
他指尖触了触,还算滚烫。
便捧着汤,又将汤汁淋了些在自己的手背上,霎时红通一片,白皙的手背上被燎起无数火泡。
秦无疏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疯啦?”
他回过头,细密纤长的睫毛似羽扇一样,投出浓密的阴影,他眨了眨眼,眼眸溢出的,是旖旎又缱绻的光芒。
他指了指自己的手背:“我不能替玉蘅疼,便想与玉蘅,一起疼。”
她只觉自己的耳根比手背还要灼热滚烫,但更多的,她心尖颤了一颤,又软又痒又麻:
“陆云涿!
我以为谢大人算疯了,你比谢大人还疯。”
“玉蘅若再将那个瞎子与我相比。”
陆衍正色道,“我会更疯的。”
秦无疏:“……”
她轻咳两声,掩住发烫的脸颊:“往日我以为,你是个乖顺的性子……”
还是他做傻子的时候,好欺负些。
他握住她另一只不曾受伤的指尖,胆大妄为的将她的手,往他的袍服深处带去:
“玉蘅觉得,它是乖顺,还是不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