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北狄和谈后,确定下英沙皇室新的继承人,将北狄亲北一派,又放了回去。
两相对待,英沙皇室,彻底偏向了北弥,包括民众,对北狄人多有不满,却对北弥人奉之高座。
从此。“投降不杀”,便成了北弥军队的严格纪律。
乌时璟哑然半晌,又幽幽凉凉道:“我不杀她,折磨她,还不行?”
说罢,挥了挥手,侍从将秦无疏带进听雨阁中的一间暖阁。
暖阁内灯火通明,一张软榻、一张案几、几具置物的架子。
陆衍与谢行湛紧随而至,抬眼一看,那架中放了些软泥膏体的白玉瓶,以及状若那物的玉如意。
对这类的了解,陆衍全部来自于书籍,因此所知甚少。
只勉强认得,前两个约莫是闺房之中,用于取乐的。
她想做什么,便已不言而喻了。
暖阁之中已然一左一右站了两位气宇轩昂,身段清隽的翩翩公子。
许是她连求两次都已失败,兴致不高,并不说话,两位华服公子见玉章郡主兴致缺缺,一人捶腿,一人按肩,好不自在。
二人一进了门,便见这番模样,不由你瞧我,我瞧你,都愣了。
其中一个锦衣玉冠的年轻公子起了心思,温雅道:
“郡主若不开心,今日玩个别的乐子。”
“什么乐子?”
“依我看,投壶!”
“投壶好,只是没彩头。”
“谁若输了,耳眼得留下一只。”
一旁的红衣公子不满道:“今日,郡主是来消遣的,乔兄要如此玩闹,见了血,郡主的兴致都要被你给扰没了。”
“黄白之物好生无聊。”那位乔公子顿了顿,又道,“不如,你二人谁输了,谁便要娶郡主进门!”
谢行湛猝不及防,一口茶险些喷了出去。
他只是过来看热闹的,不想为了看热闹,将自己都搭了进去。
所谓投壶,就是将箭矢投向酒壶之中,掷进壶中者为胜。
那时,上层的士子们,箭术都如同诗书一般是必学的课业。
只是射箭要求场地宽阔,因此投壶既简易安全,又与射术同根连枝,在世族之中风气日盛。
他还未语,那陆衍已应了是。
“赢的那位,可有什么奖赏?”
乌时璟瞥了瞥秦无疏:“这不是在这儿了么?”
“好,一言为定。”
谢行湛只觉头脑晕眩,正欲退出去,却听陆衍淡淡道:“怎么,小燕王,你是怕输给我么?”
谢行湛坦然:“是。”
没必要瞒,他就是怕输。
陆衍又道:“怕这怕那,畏畏缩缩,不成体统,难怪阿云瞧不上你,是我,我也瞧不上。”
谢行湛无波无澜,只是无奈的按了按眉心:“不瞒郡主,我在南凉,已有了妻室。”
乌时璟顺着他的话,轻飘飘道:“没关系,我做嫡妻,她当二房,咱们和平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