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出的这些将军,都是久经沙场的将士。作为守城一方,他要确保城中兵士的士气保持在一个高涨的状态。
不出所料,汉军派出的将军,仅仅一个回合,便将敌军斩落马下。未等他从地上爬起,手中长矛朝着他的后脑就拍了过去。
这一击斩落之时,呼呼生风。只听嘭的一声,脑袋并未搬家。后脑在重击之下,被直接拍的稀巴烂,脑浆混合着鲜血流了一地。
铺天盖地的欢呼声自汉军阵营传出,再看敌军阵前那位来自突厥的右将军,两腮的肌肉轻轻抽动,脸也变成了猪肝色。
“呵,这该不会就是你突厥的勇士吧,一个回合都无法支撑。突厥若都是这样的“勇士”,依本将军看,还是赶紧让他们返回突厥给孩子喂奶吧!”
刺耳的声音传来,右将军强忍怒意道:“哼,汉狗不过侥幸取胜而已,这就让你大惊小怪,只怕是第一次来到真正的战场吧!”
他们两人在这里暗自嘲讽,场中的死尸已经被兵士拖了回来。前去迎战的三名将军只留两人,面对武力超群的汉将,两人对视一眼,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同时挥舞着手中兵刃,冲杀过去。
新一轮的厮杀开始,众人的注意力再次被吸引了过去。
与刚刚那名将军相比,两人的合力显然厉害了许多。可惜的是只坚持打斗了七八个回合,其中一人被汉将的长矛挑到半空。长矛一挥,朝着另一人砸落下去。
看着面前闪过的黑影,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同袍。也没想太多,伸出一只手就想将他接下来。尸体落下的那一刻,汉将手中的长矛顺势狠狠砸下。
只听一声闷响,突厥将军顿感手臂传来一阵麻木之感,紧接着剧痛传来,痛彻心扉。毫无疑问,这条胳膊肯定是保不住了。
口中发出哀嚎之音,另一只手中的兵刃顺势脱落在地,想要拽动马缰前去逃命。最终还是迟了一步,汉将手中长矛顺势一挑,朝着他的脖颈斩了过去。
连斩三人,首战告捷。城墙上的汉军阵阵呐喊,气势恢宏。
再看那位来自突厥的右将军,脸色彻底变成了猪肝色。双拳紧握咯吱咯吱作响,不想听到左将军的嘲讽,手中拽着的马缰用力一抖,胯下战马冲上前去。
“汉狗,拿命来!”
伴随着口中大喊,他挥舞着手中长刀,直奔汉将而去。
“哼,找死!”
望着战马奔腾而去扬起的尘土,左将军面露凝重,口中之言却极为不屑。
中军的位置,耶律指颜坐在战车之上,作为此战的主帅,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泗水城。城下厮杀的情形他只能看到个模糊的大概,前面发生的情况,均是通过传令兵的口。
“耶律元帅何必与他们浪费时间,难道是兵临城下胆怯了?若真是如此,本帅愿带兵踏破泗水城。”
旁边的战车上,阿史那库鲁正在悠闲的品着茶水。前方枯燥的车轮战,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即便知道有几名突厥将军战死,依旧不为所动。
在他眼中,那些人可有可无,本就是炮灰,死也就死了,无伤大雅。
他与耶律指颜同为大元帅,但是按照当时的约定,阿史那库鲁在军中的地位则比耶律指颜低了那么一点点。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算是耶律指颜的部下。两人若是同级,他必定不会稳坐在此,早已对泗水城展开攻击。
倒也不是忌惮耶律指颜的官职比自己高,只是不想留下把柄给他。虽是临时组成的联合大军,那也要有军法军规,否则早就乱套了。
为了防止耶律指颜使出什么阴谋诡计陷害突厥背锅,他做的是滴水不漏,极其小心。一旦有把柄落在耶律指颜的手中,他必会以此为由,趁机削弱突厥实力。
阿史那库鲁的担心不无道理,自从他们进入益州境,耶律指颜就一直派人监视他,想要揪出他的把柄。
两人之间的暗斗,并非是个例。诸多国家中都在暗暗博弈,想利用这次征讨大汉的机会,壮大自己的势力的同时,如果能顺势削弱他国实力,自然最好不过。
也难怪他们兵分三路,却没有一路能够攻破汉军防线,心思都用在了这里。面对与汉军交战时,总想消耗他国兵力,保留己方实力,如此反复,便是他们迟迟无法推进的主要原因。
与汉军对战之时,各国派来的将帅,统领着自己国家的兵士。开战时则会同时冲向汉军,但是,会被分为多个团体。今日我是先锋,明日你便是先锋,如此安排的车轮战,看似公平,实则弊大于利。
将帅各有心思,便是最大的弊端。在诸国联合大军成立之初,也曾有人建议打乱各国编制,组建一支全新的大军,统一指挥。
但是诸国之间,互有恩怨,谁也不是傻子,哪能轻易将自己国家的兵士拱手交到他人手中。那些小国家还好说,突厥和契丹的反对才是主要原因。谁都想统领对方大军,争来争去,最后这个想法被否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