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有意隐瞒,谢砚敏自然也不会主动去刨根问底。
进屋后。
尽管室内燃着香薰,仍隐约可以捕捉到一丝药品的味道,再加上观察周辰泽稍显苍白的脸色,一切都变得明了起来。
周辰泽抬头问道:“这次来访是关于宋知安成亲的事吗?”
谢砚敏好奇询问:“为何安排得这般匆忙?怕是有何不为人知的目的吧。”
尽管谢初尧和宋知安之间的订婚早已确定无疑,但考虑到当初带走了许多财物使得宋府几乎倾家荡产;即便还存有少量产业,想要风光嫁娶也不该这样急促。
然而此时此景下举办婚礼,总觉得有些不合常理之处。
“谢初尧现下的名声不佳,陛下宽宏大量不与她计较,还命贵妃替她置办嫁妆,大部分朝廷官员自然不会主动惹事上身,前去者应是寥寥无几,我们必须想办法吸引更多的人来。”
“什么?”谢砚敏眉头紧锁:“这番话的意思是要帮他们造声势吗?”“正是如此。”
谢砚敏顿时陷入了沉思。
接下来的日子里,并没有什么大动静发生在谢砚敏和周辰泽之间。
婚礼前的一天,宋知安是在书房中度过的。
“之前吩咐过要密切关注摄政王府内情况变化的,现在可有任何消息传回来没有?”
跪伏于地上的暗卫恭敬却无奈地回答道:“臣下无能,并未能突破戒备森严如铁桶般的防护圈探听到半点风声,数日来已经折损了十余人。”
“没用的东西!”满腔怒火的宋知安抓起身旁的墨石向暗卫掷去,后者不敢闪避,直接承受住了攻击,即便血迹斑斑也不敢伸手擦拭。
“主君息怒。”
“滚出去!”愤怒至极的宋知安吼叫着驱赶下属离开房间。
等到四下无人之时。
“一定是周辰泽故意刁难我!”
他一边自语一边摔砸屋内的物件直至精疲力尽方才坐回椅子喘息。为何对方非得在这个节骨眼挑事呢?结婚以后自己必然不能再干预安州的事态发展,这不是彻底堵死了出路嘛!难道说这一切都仅仅是为了谢砚敏?
那个所谓的才子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倾心的地方,能让周辰泽如此痴迷?
回想起宴会上身着红袍意气风发的样子,加上他那超群绝伦的武术技艺,或许真有几分道理。
以正房身份入赘宋家的便是谢初尧。
尽管之前的风波不断,但婚礼仍然相当隆重且不失体面。
更令人意外的是,在这一天陛下不仅恢复了新郎官的地位而且还额外赐予了许多珍贵礼品作为新婚祝福。
京都那些机敏的老练官宦闻讯后亦纷纷携礼上门表达祝贺之意。
目睹家中门庭若市,堆砌成小山般的礼物,宋孟氏乐开了花,对这位新加入家族的小公主态度明显好了许多。
谁能料想到一位公主的到来竟能让一度陷入困境的宋府重新焕发生机,看来是个带来好运的存在呀!
完成了传统的拜堂仪式之后,老夫人把自己最珍贵的一套饰品——珍珠项链以及镶嵌满珠宝的额饰亲手交给了谢初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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