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幕降临,用晚膳时分,谢砚敏陪在太后身边用餐,这才听说谢初尧也回了宫,据说是因为身体虚弱险些小产,皇上念及骨肉亲情,这才将她接回宫中调养,也算给宋家留了情面。
一回到自己的宫殿,谢砚敏便看见皇上赏赐的诸多物品,光是那两坛进贡酒就足够珍贵,更别说中州的纱了。
这些可都是寻常人难得一见的宝物。
谢砚敏对谢初尧回宫不以为意,但面对这些好东西当然满心欢喜,随即开了坛葡萄酒品尝起来。
才喝了半坛,便觉身上微热,悄悄脱下鞋袜,然后将脚悄悄伸出裙摆之外。
那双白嫩细长的脚踝盈盈一握,透着一股不经意的娇媚。
月色如纱,好一个美景。
谢砚敏拿起一旁的纱细细端详,猛然发现有人进来。
周辰泽抬眼便看到靠坐在软榻上的女子面带微笑,眼神略带迷离,纱掩映下的面容若隐若现……
两人的视线交汇,谢砚敏猛然清醒,举起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
顺着男人的视线意识到他在看什么,连忙“唰”地将脚缩回裙摆之下。
周辰泽忽然笑道:“宫里还习惯吗?”
“宫里宫外,布置都差不多,谈不上喜不喜欢。”
提起这事,谢砚敏就来气。
今天连皇祖母都旁敲侧击,试探她与周辰泽的关系,害得她几乎要发誓才能躲过。
“你平时就这么闲?”
周辰泽轻轻一笑:“听说谢初尧回来了?”
谢砚敏诚实地点头:“难道你是好心过来提醒我的?”
心中虽有气,但最多也只是腹诽两句。
“谢初尧还不至于笨到在宫里对我下手,皇祖母护我是一方面,真要出什么事,她孩子也不一定能保住。”
周辰泽留意她说话时的表情,只见她只有厌烦而无悲伤:“那你认为她为何要回宫呢?”
谢砚敏仿佛在看一个不解世事之人:“与我何干,只要别来找我麻烦,她算计我根本不在乎。”
宋孟氏那种刻薄贪婪的性格,就够谢初尧受的了。
宋家这火坑,只怕将来会有她哭泣的时候。
周辰泽听罢她的话语,黑眸深处泛起寒意:“你还真是慈悲为怀,就这样轻易饶了宋家。”
谢砚敏深吸一口气,神色坚定:“这叫快刀斩乱麻,与那些人周旋只是白白浪费光阴。”
周辰泽凝视着她,那双眸子深邃如墨,柔顺的发丝轻拂颈项,露出一片洁白细腻的肌肤。
他心中知晓再往下,隐藏着一处只有他知晓的印记。
那是他的专属印记。
周辰泽的眼神变得柔和,原先的冷漠渐渐淡去。
她不愿做的事,他愿意代劳。
“李太傅的孙子陈德的妻子,突然患重病去世了。”
谢砚敏闻言一愣,随即意识到周辰泽所指,有些诧异:“前不久的宴会上我还见过她,气色明明不错,怎会突然病故?”
周辰泽语速虽缓,说出的话语却让她面色苍白。
“陈家有意将你纳入门中,陈太妃已向陛下提起婚事。”
“向我求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