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说着,脸上流露出无比神往的表情。
威武侯,在大雍的名声,无数百姓心目中的不败战神,在大雍生死存亡之际挺身而出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的战神!
陆远之嘴角有点儿抽搐,他挺无语的。
他是真有点儿理解不来这天下人对威武侯的盲目崇拜。
大舅,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绝对的永动机的啊喂!
二十年没有补充过的阵法,怎么可能会没有一丝疏漏?
再说了,就算没有疏漏,总有能克制的东西存在啊。
这世界上哪有绝对无敌的东西?
但是这话他也说不出口,因为他对于边防儒阵到底是一个什么原理心中还是没什么底气的。
所以也没什么指手画脚的地方。
“嗯,但此案与那香莲绝对脱不开干系。”
陆远之的神色有些凝重。
随着香莲案的结束,徐二介身死,到王道远伏诛,再到那一条直通草原的隧道,还有徐二介死时画的莲子……
他隐隐感觉自己好像身处在一个巨大无比,满是黑暗的漩涡中。
“明日去狱中审理便是。”
香莲此刻正关押在县衙的大牢当中。
海睿皱眉他看向陆远之,语气中不觉带有一丝担忧与告诫:“王道远此案事关之大,牵扯之深远不是现在我你我甥舅二人能参与的,你切记不可深陷其中,不可凭意气用事。”
陆远之点头:“我自省的。”
随之,陆远之在吃完饭之后,就选择了告退。
海灵芝自然也是紧紧跟在陆远之身后,一碗莲子拯救了表姐的催婚之夜。
此时,房中只剩下大舅与舅母二人。
看着陆远之慢慢消失的背影,大舅面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
良久,他幽然长叹。
远之不可与我同污。
陛下之志,臣已尽力而为!
有人言道: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
跌谷底也要开花。沉海底也要望月。
与其抱怨于黑暗。不如提灯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