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之越想越气,对着俩衙役冷声道:
“带我进去找吴先生。”
“是。”
俩衙役满脸惶恐,不敢怠慢,赶紧给陆远之把门打开。
门被打开。
陆远之步子变得缓慢。
他仔细的观察着这个农家小院子里的周遭。
身后的两个衙役大气不敢喘一声,静悄悄的跟在陆远之身后。
眼神与地面,环境,以及现场接触之后,陆远之并没有发现什么引人注意的线索。
缓缓走到堂屋门口,陆远之眼神一凝。
此时的堂屋门是开着的,堂屋很小,放得下破旧桌椅茶凳外也没什么能容人的地方。
一眼扫去,屋子离门口不远处躺着一具尸体,那尸体身着布衣,约摸不足六尺,此时离得还不算近,具体情况陆远之也没看太清。
此时,尸体旁边蹲着一个人。
此人看年纪约摸五十上下,山羊胡,胡子已经发白,背有些微微驮着,他皱眉眉头仔细看着地上的死者。
此人正是县衙的刑名师爷吴克用。
门口的动静吴克用自然是听到了,他缓缓抬起头,看向陆远之,声音有些低沉:
“陆公子。”
吴克用是读过几年书的,说话自然不像县衙别的那些粗鄙之徒,他也知道陆远之是县尊大人的亲外甥,所以在称呼上一直都称陆远之为陆公子。
陆远之也不多说什么开门见山的问道:
“怎么样?可看出什么线索?”
吴克用缓缓站起身,眯了眯凝重的眼:
“死者确为徐二介,死亡时间应该是午时,死因是贯穿伤,喉咙被利器击穿,一击毙命。”
陆远之闻言眼神也不由得眯住,他下意识看向尸体。
此时,尸体还在地上,正正的躺在那里。
他第一时间就是看向死者的喉咙处。
被利器贯穿。
短短几个字,透漏的信息可不少。
崇北县乃大雍最北,二十年前下的禁武令绝不是一纸无用书,对刀兵的管控可谓是到了极致。
凶手身份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