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知道肖神在看她。
本不想理他的,可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你每年都去给老爷子过生日,比他那些孝子孝孙还周到。该不会,你也是他的儿子之一吧?”
老爷子的儿孙多,又有钱,有钱就有到处玩乐的资本。生日年年过,也不是每次都要到场,打个电话,发个视频意思一下就行了。
可明慧观察,这五年里,肖神每年都在这个时候去港城。
肖神把视线放回了他的文件上面,声音冷冷的:“简明慧,要是想现在就从飞机上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把她扔下飞机的意思。
明慧喝了一大口可乐,没什么形象地打了个嗝。
哎,刚才鼻子还堵得难受,现在舒服了,呼吸都顺畅了。
她歪着头问:“你每年去港城到底干嘛?去跟简行章私会?”
说完,她自己先咯咯笑起来。
简行章也三十几岁了,听说身边是有女人的,但一直不肯结婚。难道那个女人只是障眼法?
肖神侧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她,那目光冷如刀片,寒如雪花。
明慧止住了笑,认真问:“你去港城,到底是为什么?”
说着,伸手捏起一块炸鸡,一副认真听课的样子。
肖神收回目光,淡淡开口:“别吃太多。如果遇到气流,飞机颠簸起来,你会很难受。”
明慧瞅了眼炸鸡,放回去,擦了擦手指上的油,喉咙轻轻滚动,转头看向了窗外。
在地上时,觉得云太高,怎么也碰不到;此刻在飞机上,云层正环绕着她。
却看不到那个站在又高又圣洁的白云上的神了。
明慧默默地想,他不尴尬吗?
好像,彼此都默契地忘记了那个没有完成的吻。
也是,他是肖神啊,运筹帷幄,万事于心的肖神,有什么吃瘪的呢?
有,也是没有的。
倒是厚脸皮的她感到了不自在,非要做点什么说点什么,让自己好过一些。
她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兀自哂笑起来。
笑着笑着,手扶住了胸口,笑不出来了。
冰凉的手一把抓住身边的男人,闷哼着道:“肖神,我有点难受。”
飞机颠簸起来,不是很严重,但明慧没坐过几次飞机,也没遇上过气流,突然遇到了,她慌得脸色白了,带着哭腔埋怨:“都怪你,你是神,怎么能乱说话呢。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