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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太在意红毯边上?快门高速闪动的记者们?,她按部就班走完红毯,进入内场。
活动结束后,在去往后台休息室的路上?,跟同样是受邀出席活动的姜妤狭路相逢。
姜妤穿了身正红色V领无?袖礼服,裙摆打着细密的风琴褶,随着行走摇曳生姿。
放在任何?场景都能完败一众女明星的精美造型。
却在此刻被姜棠压了一头。
她抬眼?上?下打量着跟她穿着同色系礼服的姜棠,红唇勾出一抹冷艳弧度:“学人?精。”
姜棠提起裙摆往前走了两?步,离近了些,清泠泠的音色好似在嘲讽:“谁学谁还不一定呢,你?说是吧?”
这意有所指的话惹得姜妤垂下的视线瞥过她覆在裙摆一角如雪的手背。
唇角冷艳弧度维持不住,身侧的手也不自觉收紧。
她忽得想起还没入姜家的那段日子。
并不似现在这般光鲜亮丽。
她从小随母亲生活在远离繁华都市的偏僻山村。
长期营养不良导致面黄肌瘦,身高也比同龄人?矮了不少?。
甚至还因为没有父亲,经常被村里那群皮孩子欺负。
他们?往她身上?扔泥巴,肆无?忌惮嘲笑?她是没爹要的野孩子。
她解释无?果,气得当场跟那几个皮孩子撕打在一起,将为首带头的那个按进泥塘里,糊了他满脸泥巴才放过。
当晚,这几个皮孩子的爹妈找上?门讨要说法。
用最脏的脏话破口大骂她是野种,骂她母亲是勾引人?的贱货。
母亲将她护在身后,带有薄茧的手颤抖着捂住她的耳朵,不让她听这些脏话污了耳朵。
平静等这些人?骂完,母亲关上?门,从抽屉角落拿出简陋的医药箱,半蹲在她面前,轻轻处理?她打架留下的伤口。
半晌,温柔的眸子平视她:“想见爸爸吗?”
后来。
如母亲所说的,她见到了姜荀,同时见到的还有亲昵窝在他怀中撒娇的姜棠。
“妈妈,我真的是野孩子吗?”自记事以来,她被指着鼻子骂了这么多次,早就明白这几个字的意思。
但当时的她会不厌其烦地耐心跟人?解释:“我不是野孩子,我爸爸在大城市工作?,等他赚到了钱就会来接我们?。”
不过看到眼?前这一幕,她坚定的信念开始动摇了。
“不是。”祝情望着远处父女恩爱的场景,眼?眶红得能滴血,却还是平静地对她说,“你?是姜家独一无?二的大小姐。”
“马上?到你?父亲生日了,我们?去给他挑件礼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