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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
布加迪提速,音浪一声盖过一声。
瞬间超过车速提到最大的杂牌车。
布加迪一个漂移,挡在?杂牌车前,堵住了周致往前的路径。
“呲——”
周致急忙踩紧刹车,汽车轮胎在?路面上留下长长一道痕。
身体惯性般撞在?方向盘上,又?被身前的安全带拉了回去,弹在?座椅上。
被撞得七荤八素。
后?座上没被安全带绑着的姜棠受到惯性,滚到了座位下面。
哪怕周致刹车踩得再快,车头?也不可?避免地撞到了布加迪上。
而底盘稳定性极好的布加迪只仅仅被撞移了分毫。
周致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粗暴地拽了出来,摔在?地上滚了两圈,四?仰八叉的。
细细的雨水落在?脸上,刺激得伤口一阵刺痛。
“操……”抬手随意擦了下脸上刷出的伤口,他撑着腿爬起来,看向俯身探进杂牌车后?座的男人,“喂,你知?道我是谁吗?”
姜棠躲在?车座位下,意识涣散。
蓦地有双手探进来,她惊得想躲,但却无力躲,只能张嘴露出利齿去咬。
陆寻昭任凭她不痛不痒地咬住虎口,柔声安抚她:“是我——”
心里想将周致千刀万剐。
听到熟悉的嗓音,姜棠脑海中绷紧的那根弦断了,再也支撑不住,扑进他怀中,颤抖着声线:“陆、寻昭……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没事了……”
陆寻昭温柔将人打横抱起,指腹擦拭干净她脸上的泪花。
像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不敢用劲,怕力度大了些,会破碎掉。
“哪个道上混的,敢截老子?的车?”见陆寻昭把他忽略得彻底,周致愈发嚣张,抬手就要去抓陆寻昭的肩膀。
陆寻昭侧身避开,不带一丝温度的狭眸像看死人似的看着他,薄唇溢出单音节:“滚。”
陆闻音和郑灵钧姗姗来迟。
只听见陆寻昭聊下的一句:“他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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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的夜色泛着浓稠的黑,浓墨色的天空中没有一丝光亮,就连唯一的月亮都被厚重的云层遮蔽。
总统套房内水声潺潺。
陆寻昭一开始以为?,姜棠只是单纯的被下了迷药。
直到放好了满浴缸的温水,准备将她放进去洗干净时,听见她模模糊糊喊了声热。
最适合人体温度的水温怎么会热到难受?
陆寻昭不是没经历过这种事,瞬间明白姜棠被下的不只是简单的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