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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的回答是:“如果能做到的话。”
他做不到。
他能找到鬼杀队,还在鬼杀队里看到自己的弟弟,但是他做不到。在死亡面前,所有的宏伟理想都需让步。
他想救我,他的弟弟想杀我。
世事如此奇妙。
因为他死在了他弟弟的面前,也因为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我觉得他说了也没用。在甲级队员心里,我只是蛊惑了他哥哥的上弦一,是个恶鬼,我只是欺骗了他的哥哥。因为我的血鬼术疑似精神控制,他的思维还可以再发散一点。
想为一个人开脱,总会有无数理由。
为了杀我,他肯自行脱离鬼杀队,也肯翻阅我的活动迹象,研究我的活动范围。
我的活动范围很固定,只要在上一个稀血死掉的地方画一个五公里的圆,那个范围里就有我要培养的下一个稀血。
人总是这样。
为了一件渺茫的事情会踏平所有阻碍,以自身努力去寻求奇迹。
甲级队员的幸运是E,所以他等到了我。
如果是一个幸运A的话,他是根本不会被我注意到,并决心给他希望的。
他跟我的那些年里研究透了我的生活习惯,甚至想办法在我眼皮子底下传了一点消息给鬼杀队。
童磨摇着他的金折扇为他真心实意的掉过眼泪,“真可怜啊,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真可怜啊。”
如果他不转头就对我说大腿和胸腹最可口,怂恿我尝试人的话,大概那眼泪会值钱不少。
甲级队员因为恨意所以对我毫无理由的迁就,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让我打开心扉,给我空荡荡的胸腔里捅上一刀。
那一刀应该是吸收了太阳能量的矿石锻造的,可以藏在袖子里的特制日轮刀,仔细的抹上浓缩的紫藤花汁,然后才送入我的胸口的。
杀不死我也能让我重创。
为了提防我那莫须有的精神控制血鬼术,他“顺理成章”的爱上了我。对我的每一个眼神都带着憧憬和爱意,就像需要攀附别人生存的菟丝花,从骨骼里长出来的根须都是为了更好的缠绕在我身上。
我看着他的表演有时候真的会忍不住露出微笑,就在他面前,笑出低低的声音:“不必这样。”
“可是,黑死牟大人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吗?”
挂在我胳膊上的少年眼神纯净,一举一动却带着与年纪不符的媚意,丝丝缕缕,而本人纯然无辜。
他的衣服都是宽松的,趴伏在我怀里的时候,脊背的线条从视线中隐没在衣料下。又以懵懂的姿态跟我说他今天又做了什么,嘴里说着“黑死牟大人最好了”手按上我的胸膛,摸着肋骨的轮廓,想着什么时候能捅进那一刀。
我眼神看了他一会,后来还是觉得发呆比较好,就盯着庭院里的樱花树,时不时的嗯一声。
他说到最后会翻个身,躺在我怀里,看着我的脸,语气委屈:“黑死牟大人,樱花树比我还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