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溪身后站了一排穿着任巅校服的人,莫名心安下来。
程灼扬就站在她身前,沈挽溪仰着头看他,两人第一次并肩站在一起,沈挽溪感叹,他怎么这么高。她的身高好像只到他的肩膀下面。
程灼扬双手插兜浪荡不羁,荡悠悠的往前一步,那帮人就后退一步,一步步从人行道退到了马路上。他一字一句:“人就站在任巅校门口,你们是瞎了?动任巅的人?”
“不不不,哪敢呢。误会了。我们这就给这姑娘道歉。”
“姑娘,对不住,是哥几个有眼无珠了,您大人大量,放哥几个一马。”
沈挽溪低着头,声音闷闷说了句:“没关系。”
程灼扬走到她身边问了句:“不解气?”
闻言,那几人愣时就跪下了,这位程小爷的手段他们是知道的。纷纷求饶:“姑娘您大人大量,我们错了,您要怎么罚您说。”
沈挽溪哪见过这阵仗,吓得后退一步,忙摆手:“你们干什么,起来啊。”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好。
程灼扬扫了一眼:“是她说话不好使?”
“不不不,不是。”几人连忙起身,不知所措。
沈挽溪看向程灼扬:“让他们走吧。”
程灼扬只对着那帮人说了一个字:“滚。”
“是是是。”那帮人立马跑了。
身后其中一个穿着任巅校服的人开口:“灼哥,这就是你们班那个新来的转学生?”
“是吗,就是一来就抡你那个?看不出来啊小姑娘。”
“啥,灼哥你被抡了?哪儿啊?”
三三两两的声音,聒噪。程灼扬的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不耐烦的瞥了他们一眼:“麻溜儿的在我眼前消失。”
众人嬉笑:“得嘞,灼哥赶人了,咱赶紧走呗。”
现在校门口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程灼扬看着沈挽溪大包小包的东西还有一个行李箱,开口问道:“你去哪?”
沈挽溪,低头沉默。
“你家里人呢?”他又问了句。
她仍旧是沉默。
小姑娘不答话程灼扬也不知该怎么办。心里焦着,却见到一滴晶莹的泪珠掉落,砸到了地上。
哭了?
是后怕?还是没人接?没处去?
照理说她一个转学生,就算爸妈不来,总得有个亲戚朋友的帮忙跑腿办事儿,现在看来,小姑娘自己拎着行李箱,今天是自己一个人来报道的。她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