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不惯。”
“住不惯会哭?分明是你欺负她了,你这样我怎么向池伯伯交代?”
宋宴礼沉默一瞬,开口:“你就说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你惹的祸事要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人是你让她来的。”
宋宝嫣知道宋宴礼的意思是这祸是她惹的,她被他气笑了,“你有没有良心,我可是在帮你保护许池月?”
“你是想让池蔓给她难堪,好让她知难而退吧?”
“你就是这么想你姐的?”
“你先斩后奏不就是怕我拒绝?”
那端沉默一瞬,“……何必将话说得这么直白?”
“不说直白你会承认?”
那边“啧”了一声,“你这样真的很不讨喜你知道吗?”
宋宴礼没和她贫嘴,语气严肃道:“我的事你别插手。”
“飞机失事的事也不要我查了?”
宋宴礼蹙眉,“这是两码事,他们人在京都,你查起来更方便,飞机上的飞行员交给我来查。”
“用得上我的地方,让我查,用不上我的地方,让我别插手,有你这样的吗?”
宋宴礼揉了揉额角,插科打诨没人有她厉害,“我没和你开玩笑。”
“是,谁让你是我弟弟呢,你和许池月的事我不插手,飞机失事的事我接着查,可满意?”
“我等你消息。”宋宴礼说完挂了电话。
转眼二十天过去。
这天宋宴礼陪许池月一起去医院检查腿的恢复情况。
医生说恢复很好,可以拆除石膏,之后又说了一些拆除石膏之后的注意事项。
许池月见宋宴礼用手机备忘录一一记下,心头暖暖的。
她自己就是医生,其实这些注意事项她都知道,而且她已经陪宋宴礼做了一次康复训练,可以说经验十足,但是看着他认真听医嘱的样子,她并没说什么。
大概是她从小缺爱吧,她很喜欢这种被人重视和关心的感觉,这二十天她也深刻体会到了这种感觉,宋宴礼除了在科研所,其他时间基本都陪在她身边。
才二十天,她甚至开始有些依赖他了,晚上她会等他回家一起吃饭,偶尔科研所需要加班,他没回来,她竟然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似乎饭菜都没那么香了。
睡觉的时候也习惯了身边有他,有一回下大雨,他没回家在科研所宿舍过夜,那一晚,她失眠了。
她有点害怕这样的自己,可又控制不住的一点点陷了进去,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回家的车上,宋宴礼接了一个电话,科研所打来的,好像是有什么技术难题需要他指导,一个电话说了大半个小时,挂了电话,转头见许池月一瞬不瞬看着他,“怎么了?”
许池月摇摇头,“没什么。”
宋宴礼将手机放回口袋,将许池月的小手拉过来,握在掌心,“没什么你一直看着我?”
“你好看啊。”许池月眼底蕴着缱绻的笑意,“眼睛,鼻子,嘴巴,哪儿哪儿都长在我的审美点上,怎么看都看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