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负责打捞人的组长跑了过来,“杜局,你找我?”
杜硕问:“那两名乘客打捞起来了吗?”
“没有。”
“那两人叫什么名字?”
“一个叫吴鹏,男,35岁,另一个叫许池月,女,22岁。”
宋宴礼挺拔的身躯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陈牧立刻扶住宋宴礼,“少爷,你没事吧?”
宋宴礼冷白的皮肤白得有些吓人,他用力攥着手指强迫自己冷静,看着负责打捞人的组长说:“将你们打捞范围的图纸给我。”
组长并不认识宋宴礼,搜救事宜都是机密,他看向杜硕。
杜硕,“给他,详细说说打捞情况。”
组长这才将图纸递给宋宴礼,并指着图纸说:“飞机是在这里迫降的,附近三公里我们的人都打捞过了,现在正在扩大打捞范围。
从救起来的人口中得知,飞机迫降前他们在乘务员的解说下都穿好了救生衣,所以我们营救是比较顺利的,现在这两名乘客一直没打捞上来,以我的经验估测,落水这么长时间,凶多吉少。”
宋宴礼捏着图纸的手骤然捏紧,手背青筋鼓起。
杜硕立刻朝组长射去一个冰冷的眼锋,让你详细说说,谁让你估测了?
组长一脸懵,难道我说得还不够详细吗?
这时有警员跑过来汇报,“又打捞到一位乘客,人陷入昏迷,已经被救护车带走了。”
宋宴礼立刻问:“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继续搜救。”杜硕吩咐完手下,转头握住宋宴礼的肩膀,“宋队,小嫂子不会有事的,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搜救。”
陈牧扶着宋宴礼感觉到他身子在轻微颤抖,“少爷,你的腿不能久站,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吧。”
杜硕立刻吩咐人去拿椅子过来。
宋宴礼推开陈牧的手,走到负责打捞人的组长面前,“我和你一起救人。”
杜硕蹙眉,“宋队,你的身体要紧,你坐在这里等,有任何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宋宴礼看着杜硕,眼底黑压压的都是隐忍和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恐慌,“我的妻子生死未卜,你让我坐在这里等?”
杜硕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他刚也是太担心宋宴礼的身体,可换个角度想,如果他的妻子出事了,他也无法做到静候消息。
于是只能吩咐组长,“好好照顾宋队,他出了任何问题,我唯你是问。”
“是。”组长和宋宴礼一起朝搜救队走去。
陈牧急得汗都出来了,“杜局长,你怎么也能由着我家少爷胡闹呢?他的腿才刚开始恢复,根本不能长时间站立和行走。”
杜硕叹息一声,“你没老婆你不懂,而且宋队想做的事,你觉得我拦得住吗?”
“哎呀!”陈牧急得跺了一下脚,快步朝宋宴礼他们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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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池月醒来,见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子里,房子很简陋,四周破败陈旧,但很干净,屋里只有一张床,旁边有一个木制高凳,高凳上放着折叠整齐的衣服。
这时门从外面推开,一个五十多岁穿着朴素的妇人出现在门口,看见她惊喜道:“你总算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