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后谷薇与姜又青被拘留了一周。
谷薇家大业大,有靠山庇护,性子早就被宠坏了,被保释出来,签字时嘴巴里还在咒骂方元霜。
骂完了她又不忘责怪姜又青。
“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才不会被带到这种破地方受罪。”她抓了抓自己的脖颈,“多脏啊,谁知道都是什么人住过。”
姜又青一言不发签了字,折磨了方元霜被拘留几天,其实值了。
走出拘留所,迎着一场大雨。
雨中有人撑着伞走近,男人西装革履,样貌斯文儒雅,“是姜小姐吗?”
“……是我。”
“我们家先生要见你。”
姜又青心生疑窦,“你们家先生是谁?”
“段先生。”
段寒成。
他要见自己,这是好事,姜又青想都没想就上了车,车子在雨中行驶,一路开到了一家会所前,被带进段寒成的包厢中,里面光影迷离,空间不大,牌桌上散着一副扑克牌没有整理,一些酒瓶中还剩余大半没喝掉。
段寒成坐在角落的位置,就算那样偏僻,还是可以一眼捕捉他人的目光,他的手搭在膝盖上,一缕灰白的烟正在往上飘,他眼睛晦暗,让姜又青想逃。
“寒成。”
她这种人,不应该称呼段寒成的名姓。
段寒成按灭了烟走来,“是你绑走了方元霜?”
“……不是我,是谷薇。”
这是推卸责任的好办法,姜又青想都没想,“寒成,我劝了她不要那样对元霜,你知道的,元霜是我朋友,我怎么会那样对她?”
“我让你来,不是来听废话的。”
“真的。”
“真的?”
段寒成哪里是好骗的人,他重新点了一根烟,明灭的星火刺着姜又青的眼睛,段寒成拿起她的手,“我再问你一遍,你们对方元霜做了什么?”
“没——”掌心突然被烧灼,姜又青疼得半跪下倒在地上,想要挣脱,五指却被死死扣着,段寒成将烟头在她的皮肉上按灭了,活生生烫出一个血窟窿。
姜又青疼得尖叫,浑身颤抖。
这么疼吗?
可方元霜背上全都是被烫出来的伤口,她被这样对待时,又该多疼,她可是比姜又青娇贵百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