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追着一只?,落地轻盈,只?在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
傅锦时说:“永州已?经?许久没有过喜鹊了。”
只?是几只?普通的喜鹊,其?实本没有什么好看的,可是自从天楚与大瞿开战以来,傅锦时就再没见过喜鹊停留了,即便?在京城时她也很少见,也或许是她没留意,但今日在嘉州看见了,便?忍不住站在这里细看一番。
褚暄停从后面虚虚的拥住傅锦时,“它们也是给你来送好消息的。”
傅锦时指尖一顿,心中有了猜测,便?听褚暄停又道:“戎国与天楚也退兵了。”
此番郦幽本就是倾兵一战,然而?不仅大败还失去了赫连家,一下子便?没了再战之力?,如今最好的选择便?是主动退兵。
天楚则是先是经?历内斗失去郑家,又在废城惨败,紧接着于境内因着西延柏的反水而?大败,连带着海塑生也身受重伤,一下子元气大伤,再加上西延行?不想?战再,燎帝如今便?是不想?退也得退,于是紧随其?后退了兵。
最后只?剩下了戎国。
戎国本就是因着另外两国各有打算,于是趁机而?入想?要分一杯羹,然而?天楚与郦幽一退,便?也知道仅凭自己吞不下大瞿,只?能退兵。
至此,大瞿边境危急已?解。
“赔偿呢?”傅锦时问。
天楚、郦幽与戎国此次主动挑起战争,天楚更是背信弃义,他们想?退,可以,但大瞿不能轻易松口。
战事一起,便?是大动干戈,此番大瞿若是轻轻揭过,便?是让人觉得大瞿软弱可欺,将来三国若是谁再一时升起野心,轻易便?会发动战争,大瞿岂非谁都能随意欺辱?所以此次必定是要他们付出代?价的,往后无论是谁想?要再战,都得好好掂量掂量。
“三国不日便?会派使臣入京,届时自有内阁与礼部的人以及鸿胪寺去商谈。”褚暄停说:“我已?经?给扶清去了消息,从晋州与其?他几处皆调兵入了边境,三国此番什么好处也讨不到。”
他们先前艰难,乃是因着时间紧迫,再加上京城不稳,各处若是大规模调兵多少受些限制,所以才会情况危急。
但是如今京城大权尽在扶清之手,三国再有异动,他们完全不惧。
傅锦时听闻此话,便?知道褚暄停与褚扶清已?经?商量好了,也就无需她再操心,她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她拉着褚暄停的手说:“阿姐说,如今京城还有人在反对扶清登上皇位。”
既然三国要派使臣入京,那么大瞿京城的那个?位置就该有人坐上去了,但到如今那里还是空悬的。
“嗯。”褚暄停任由傅锦时捏着玩。
“你打算如何?做?”傅锦时微微侧头。
国不可一日无君,按照律法?,肃帝驾崩的第二日新帝就该登基的,但是如今已?然拖了好几日了。
傅锦时也听到了风声,不少人想?要褚暄停登基。
而?如今他的位置多少是有些尴尬的,肃帝没有废太子,却也没有给扶清留下圣旨。
“扶清登基已?经?是大势所趋。谁反对也无用。”褚暄停垂眼对上傅锦时的目光说:“看得清局势的从我离京之时就该知晓了,看不清局势的便?是有父皇的圣旨也是继续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