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是我干,还要你干什么!”
二宝挠了挠头,感觉大哥说的对。
“那我吆喝了啊,瞧一瞧,看一看,血受的……”
瞧一瞧三个字还算声音洪亮,然后声音越来越小,到血受的三个字时候已经低不可闻。
“没吃饭啊,大点声!”
“哎,瞧一瞧看一看,血受的大连焖子,吃了一碗还想下一碗啊,一块钱一碗,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买到就是赚到,吃到就是实惠,快来吃啊!”
你还别说,这二宝卖东西的天赋真还不错,才第二遍声音就大了起来,一点都不磕巴,而且脸上还自带着笑容,哪怕是李银川也不由暗挑大指,这明显是天生做生意的料啊!
随着白二宝的大声吆喝,李银川的焖子炒的吱吱作响,作为整个市场上“最吵”的存在,很快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一群人都围了过来看稀奇。
“焖子?”
马大花是药厂的质检员,老家是大连营城子的,从小到大的最爱就是吃焖子,跟着药厂来到大黑山十年了,一次也没吃到家乡的美食。
主要是原材料不好弄,这年月又不是后世那样物质极大丰富,别的不说,就是地瓜粉都不好弄,她又不像李银川背靠一个二宝家的磨坊,光把地瓜弄成粉就能难死她。
前两天她正好感冒了一次,这两天刚好一点,嘴里没味,啥都不想吃,正病病殃殃的在小市场里闲逛,不知道吃什么好。
一听到有人高喊焖子这个词,马大花当时眼睛就亮了,嘴角迅速流下了不明液体。
不过在大黑山这个地界还能有人会做焖子?
马大花三步并作两步的寻声她找了过去,只是一看,她眼睛就挪不开了。
不远处就是一个汽油桶做的炉子,上面大铁锅中那煎的吱吱作响的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家乡美食-焖子吗?
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马大花凑了过去问道:
“同志,多少钱一碗?”
“一块钱一碗!”
马大花马上迫不及待的掏出了一个长城递了过去:
“来一碗尝尝,要煎的焦一点的!”
“好嘞!”
李银川麻溜的给她盛了一碗,加一勺芝麻酱,再来一勺葱花香菜,最后再来一小勺蒜泥水。
齐活了之后递了过去。
马大花一秒都等不了了,怀着激动的心情直接来了一口。
下一秒焖子很明显的弹了一下她的牙,一股甜香在她的嘴里爆了开来,配上葱花香菜的清香,再加上蒜泥水的那一点点辣,口腔的那个味道就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个味道。
马大花一瞬间差点泪流满面,这就是家乡的味道啊,那种充满了海蛎子的家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