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督军府,江瑟松了一口气,继而生气的捶了秦靳佑一下,“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一言难尽。”秦靳佑道。
出了督军府,他整个人也都放松了,长腿交叠在一起,靠在座椅上。
江瑟见他满眼疲劳,想起在督军府的事情,她的猜测,问,“你跟督军是什么关系?”
秦靳佑转头看她,静静道,“大概是父子关系吧。”
大概……
江瑟看到他眼神里,跟她相似的东西。
那种幼年时被大人们伤害过,之后小心隐藏起来的伤痕。
她低声道,“对不起。”
秦靳佑挑挑眉。
“早知道会连累你,我就应该立马出城,这样也不会让你这样难做人了。”
她很聪明,即便秦靳佑什么都没说,她也得出秦靳佑会进入督军府也是因为她。
见她满眼愧疚,秦靳佑却满心欢喜。
她不生气他不告诉他实情,却因为他如今的处境对他满脸愧疚。
他唇角一弯,将江瑟抱起来,抱到他腿上,伸手摸着她后背的脊椎骨,一寸寸,轻柔的抚摸着。
唇凑到她耳边,离那娇艳的唇很近,低低道,“瑟瑟你这么可爱,真让我忍不住想吃了你。”
江瑟听到这句话,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不过你还太小太瘦,养养吧。”
江瑟瞬间放松了些,忽而感觉秦靳佑视线灼灼盯着她,唇边淡笑如三月桃花,灿烂挂满枝头。
她顿时知道自己又被他戏耍了一会。
但此时她知道若是再纠结下去,一定又没完没了了,当下转移话题,“那个督军府的大少爷,是被人下毒了吗?”
她此话一出,秦靳佑身上忽然弥散着寒气,脸上的笑也淡去,“你知道什么?”
江瑟仿佛没看到秦靳佑表情的变化,低声道,“我只知道他自小就服慢性毒药长大。”
不致命,但也活不了。
一旦毒药断了,他就会死。
而毒药再过几年就会来一个大爆发,到时候也是死。
究竟是什么人这么恶毒下这种毒?
秦靳佑眼神阴沉,表情是那么晦暗,盯着江瑟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记起,江瑟会医术。
他虽然不知她精通到怎样的地步,但是如果一眼能看出这个人中毒而不是生病的话,那医术也算高超了。
只需要开一家小小的医馆,保证连圣母玛利亚医院都没人去看病了。
他身上的寒气收敛,轻声道,“这件事你不必管,不要说出去。”
江瑟点点头,她本来就没打算多管闲事的。
特别是督军府这样的地方,只是对那个年轻人,多多少少有些可惜。
回到小洋楼,待江瑟走后,言和转头看着秦靳佑,“三爷,江小姐知道这件事怕是不太好。”
秦靳佑眼皮微抬,懒洋洋道,“她不会说出去的。”
这一点秦靳佑清楚,他知道江瑟的性格,她聪明,也会审时度势。
很快,秦靳佑就帮江瑟物色好学校了,那是一所跟洋人合办的贵族学校,里边的学生不仅要成绩优异,家境也必须及其丰厚才能进去的。
上学第一天,江瑟扯了扯自己的裙子,皱眉,“我能不能不去?”
“这是你之前说好的。”秦靳佑笑着道,已经坐上车了,“上来吧,上学第一天迟到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