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悠的说,循循善诱她动手。
可江瑟握着刀子的手,却开始一点一点的颤抖起来。
杀他,她求之不得,但她没有杀过人。
秦靳佑不放过她脸上一分一毫的表情,勾了勾凉薄的唇,忽然拉过她的手,把刀子往他脖颈压去。
“我来教教你。”
江瑟吓的闭上眼,手一抖,刀子也无力的掉落。
而她,被秦靳佑一把推倒,压在座椅上。
她愣愣的看着秦靳佑,吓的身体僵硬不能动弹。
秦靳佑脖子上被她划伤,虽然伤口不深,但血流的挺多,脖颈上已经染成一片妖冶的红。
但他似乎根本不在意这点小伤,眼神里诡谲莫名,许久道,“你不杀我,是想让我做你?”
江瑟睫毛颤颤,闭上眼,“要杀要刮,随便你。”
秦靳佑见她一副烈士赴死之态,不禁无奈,虽然她看似有超越这个年纪的成熟。
但到底心思单纯,连他的话外音都听不出来,看来还是欠调教了。
摸了摸她的头发,忽然瞟见她衣领里头那道结痂的伤口,那个当日他咬伤的地方。
想起那晚少女抑制不住的尖叫声,他又有些热血沸腾了。
他吻了吻那个印记……想撕扯开她的扣子,霎时又止住。
抱起她,温香软玉,问她,“叫什么?”
江瑟窝在他怀里,被死死按在他胸膛上。
男人胸膛炙热,又坚硬如铁,让她难受,压抑。
好一会儿,她道,“江瑟。”
反正她不说他也会去查,不如坦白。
“瑟瑟,好名字。”男人低喃,笑的色气满满,温热的吻落在她额间。
江瑟心扑通扑通的跳,一会儿,他若是敢对她做出什么,她保不准真会先杀了他再自杀。
等车子停在迷迭林门口,秦靳佑抱着她下车。
上了二楼,把江瑟抱到床上。
秦靳佑取来医药箱,正要动手,江瑟却缩在一边,低声道,“我自己来就好。”
男人笑看她,长臂一捞,把江瑟抱到怀里。
不容她抗拒,褪下她的衣服,把布条绕开。
那布条粘在伤口上,撕开的时候难免牵扯到伤口,疼的江瑟倒吸一口气。
“疼就出声。”秦靳佑道。
江瑟不语,额间沁出汗水,秦靳佑用酒精给她消毒,再把伤口四周的血迹擦掉。
目光掠过那伤口,似漫不经心开口,“前两天伤的,伤口微深,创口小,不像冷兵器所为,瑟瑟,你不解释一下么?”
江瑟脸色苍白,睫毛颤颤。
“枪在你手里吧。”秦靳佑幽幽开口,不等她承认就下了结论。
帮她处理好伤口,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谁能想到这男人平时纨绔恶劣,但做这样的事情,却又那般细心。
见江瑟表情放空,秦靳佑手指微屈,弹了弹她额头。
她回过神来,盯着秦靳佑,房间里灯光通明,男人侧面立体,眉目慵懒,看人的时候,带着七分轻挑。
但谁知,他却能看穿所有人。
有种无力感环绕心间,她张了张嘴,最终说,“枪不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