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殿,皇帝端坐在龙椅上,俯视着两人,正是太子和乐渊王。
“官员被杀是大事,太子!”
皇帝声音威严,在空荡的大殿中回响不断。
太子心中一凛,双手掀起自己的前裙,左右腿分别跪下,“父皇息怒。”
“息怒?我信任你,将此事交给你去办,结果呢?官员被杀,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堂堂一个盛唐,在朝为官的大臣竟然连最基本的生命安全都不能保证?!当年,朕把摘星司令牌给了你一半调配之权,全盛唐最精锐的一支队伍,在你手里,竟然护不住一个录供员?!”
乐渊王在一旁站着,低着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他上前一步,“父皇,太子毕竟年纪小,思虑也不周全,应该只是一时疏忽,若是我,肯定会想到派一队人护着那录供员,绝不会让他一个人送录供的。”
“听说当晚,太子还和祁小公爷一起喝酒了?难不成是喝酒误了父皇的事?”
乐渊王一席话夹枪带棒,听得太子心生不满,“听说大哥最近培养了新的兴趣爱好,开始喜好南风,不仅收了美女,还收了美男,那男子好像叫……公冶绯盐?大哥很是器重,一个江湖草莽被大哥提拔到了床上,又提拔成了身边的幕僚。”
“大哥,让不懂政的人参政,可不是明智之举。”
乐渊王眉毛一皱,语气瞬间差了起来,“太子,多日不见,你现在转移话题的本事见长,父皇正问你那被杀官员的事呢。”
太子抬眼,暗中看了皇帝一眼,皇帝冷冷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看不清态度。
“大哥,我可没有转移话题,摘星司得到了指认之人,正是你那个新收的男宠呢。”
“你什么意思!”太子将矛头指向他,乐渊王暴怒,“你是说,是本王指使他去害温家的吗?现在供词已经毁了,温家是不是清白的还未可知!”
“大哥激动什么?我只是想提醒大哥,就算喜好美色,也要擦亮眼睛看清楚了,莫要被奸人利用诓骗。对温家有利的供词被毁,温家是不是清白,一眼就知。如今只是不能定那公冶绯盐的罪罢了。”
“你说供词对温家有利就有利?反正证词毁了,你想怎么说都行!”
“大哥请慎言。摘星司上下都可以作证,难道你的意思是,摘星司全都撒谎吗?别忘了,摘星司可是父皇的亲兵!”
乐渊王浑身一震,察觉到自己失言,连忙跪下请罪,“父皇,儿子没有这个意思,儿子失言。”
“行了,你们两个别吵了。”皇帝一眼扫去,乐渊王噤了声。
“太子,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查出是谁杀了录供员。温家之事,等抓到凶手后再次提审。”
“是。儿臣领旨。”
“岩庭。”
乐渊王许久没有听到皇帝叫他的名字,“父皇。”
“朕不想动你身边的人,手脚不干净的人要早点处理。”
“是。儿子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