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萱很是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方才弟兄们在府中盘查,忽然见一人鬼鬼祟祟,形迹可疑,便悄悄跟了上去,结果发现,他正在欲往水井里扔东西!”
刘昌说着,便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到了阿萱面前,“这里头装着的毒,与仲恩所中的,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对方不但毒害了仲恩,还欲下毒,毒害整个太傅府!
“是什么人?”阿萱问。
刘昌眉心紧拧,这才道,“是太傅的远房表亲,前任刑部尚书洪元杰的妹妹。”
作案动机也有了。
仲太傅之前将贪污受贿,买卖官员的所有罪责都推到了洪元杰的身上,如今,洪元杰的妹妹就是来报仇的。
不远处的屋子里,紫瑜郡主在旁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一副伤心欲绝,低头拭泪的模样。
可眼角却在瞥见阿萱时,对着阿萱露出了一个得意又嘲弄的笑意。
似乎在说,这一局,她又赢了。
是啊,她赢了。
阿萱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哪怕,她心里清楚得紧,给仲恩下毒的人就是紫瑜郡主,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甚至连洪元杰的妹妹都对下毒之事供认不讳。
而紫瑜郡主,在旁人眼里也不过是个刚成亲就被害死了夫君的可怜女人罢了!
御书房里,皇上将阿萱呈上来的口供拍在了桌案上。
“这恶妇还真是狠毒,竟然还想毒害仲府的所有人,那日婚宴,我朝文武百官俱在,若真被她得逞,我大棠江山都得毁在她的手里!”
阿萱看了皇上一眼,这才淡淡道,“虽然人证物证俱在,可此事尚有两个疑点。一,为何她不先在水井中下毒,而是先毒害了仲恩,惹来众人的警惕之后再下毒?二,为何两杯合卺酒,只有仲恩那杯有毒?”
闻言,皇上这才看向阿萱,只见她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仿佛提出这两个疑点的人并不是她一般。
于是,微叹了一声,“朕明白你的意思,但如今凶手已经伏法,关于这两点,你不如去问问她?”
“属下方才进宫之前,凶手便已经服毒自尽了。”阿萱仍旧是那副淡漠的样子。
皇上点了点头,“也好,这也算是给仲太傅一个交代了。”
说着,皇上的眼角不自觉地瞥向阿萱。
可阿萱还是那淡淡的模样,并没有想继续说什么的意思。
于是,皇上又道,“萱统领辛苦的,仲太傅被毒害这事儿如此之快就找到了凶手,金羽卫上下,统统有赏。”
“多谢皇上。”阿萱拱手行礼。
皇上见她这一副冷漠的样子,不由地挥手,“行了,你退下吧!”
“是。”阿萱这才退出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