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北辞才不管他是不是顺路,直接打开另一侧的后车门坐进了去,他不想一个人待着,就想找个人说说话,哪怕是只听他说也好。
关于他醉酒后犯下的错,苏烟直接不声不响的逃了,到现在也没见她找自己说什么,他实在搞不懂那女人到底什么意思?
傅淮宴状似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再说什么,弯身坐进了车里。
随即吩咐前面的明衍,“去水榭名苑。”
御北辞一副玩味儿的表情盯着他,暧昧一笑道:“你对颜苒果然不是一般的上心啊,都这么晚了,还想着要回她身边去,啧啧啧,可真够腻歪的。”
跟傅淮宴一起长大,平时见惯了他冷漠无情,不把任何人当回事儿的样子,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相信,他会这么迷恋一个女人。
傅淮宴肃着一张冷峻的脸,懒得听他扯,直接问他:“说吧,遇到什么事情了,需要我帮忙?”
这家伙儿,若不是有情况,哪里会等到这么晚了,还缠着他不放。
御北辞唇边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见自己什么都瞒不过傅淮宴,就直接把自己和苏烟之间的情况告诉了他。
傅淮宴听完过后,冷睨着他斥道:“御北辞,你可真够行的!”
他跟他表妹温书宜之间的婚事,都还没解决,竟然又和苏烟之间搞出了这种情况,要是被御家或温家的人知道,他可能不会怎么样,但苏烟肯定就惨了。
御北辞就知道傅淮宴得生气训自己,他抬起一只手烦躁的挠着头,皱着眉开口:“谁能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啊。”
他要是能料到的话,肯定就躲着苏烟那女人远一点儿了,哪里还会鬼迷心窍的跟她跑去喝酒?
“我现在也是没办法了,这不就想着要找你商量一下。”
傅淮宴凛冽的双眸盯着他,面色微微不悦,“听你这意思,是不打算对人家苏烟负责了?”
虽然他也清楚御北辞现在的为难,但他若是什么表示都没有,就打算直接把这事翻篇的话,他真的会瞧不起他。
他的原则就是男人必须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情买单,哪怕是给不了对方承诺,也应该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弥补。
更何况,苏烟还是他家乖宝贝的好朋友,这件事但凡御北辞处理的稍有不当,他都没办法跟颜苒交代。
御北辞为自己辩解:“我没说不打算负责,就是我们家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若是这个时候扯出我和苏烟之间的事,肯定会对她,甚至是对整个苏家都不利。”
说实话,对苏烟那个女人,他并不讨厌,多少还有点儿欣赏她,若不是因为他和温书宜之间有婚约没解决,他说不定会直接娶了她。
可他也知道,真要娶了她的话,以后她在他们御家的日子,估计也不会好过。
傅淮宴见他分得清楚当下的利弊关系,讽刺的笑了笑,“所以说,你这也是害人不浅。”
他看着他时,深邃的眸子里有明显的嫌弃,叮嘱了句:“接下来,你还是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办吧,苏烟毕竟是女孩子,总不能让她吃亏了。”
御北辞沉默着没再接话,只重重舒了口闷气,转而望向车窗外漆黑的夜,脑海里想象的却是跟苏烟疯狂时的画面,即便当时他有些醉了,可她带给他的那种销、魂感觉,却让他记忆深刻,甚至还忍不住去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