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还换了一只手——因为之前抓的是右手,江眠操作手机都有点不顺畅。
陈故扫了眼江眠右手手腕还残留着没有消退的红痕,抑制不住地轻扫了一下自己的臼齿,才掩住眼底堪堪翻涌上来的恶劣情绪。
他在看江眠,江眠也在看他。
陈故的饭量确实是有去处的,只不过不是成为脂肪,而是化作了蛋白质。
他平时看着好像也就那样,倒是能透过小臂瞧见漂亮的肌肉线条,但也仅限于此了。
可这件坎肩,就将陈故的好身材显露出来了。
……电视上那些散打运动员也就差不多是这样了吧?
陈故真的是个画家?不是什么拳类运动员?
江眠想难怪他会觉得陈故和陈易深不一样。
原来是因为陈故练铁(?);
江眠没看两眼,就被响起的电话声打断。
他以为是外卖员,但一看是陈易深。
江眠接了电话:“喂?”
“喂江眠。”陈易深那边还是有点嘈杂:“你去了吗?怎么样了?”
江眠:“我在这,他没事。”
他微顿,因为不知道陈易深知不知道这件事,不过他估计陈易深多半是不知道的,所以江眠把自己的手机交给陈故:“你和他聊。”
陈故伸手点了免提。
“喂?哥?”
“嗯。”
听见陈故的声音,陈易深稍微松了口气:“你没事吧?怎么没接电话啊?是身体不舒服吗?”
陈故语调懒散起来:“没事,感冒。吃了感冒药睡了,所以没听见。”
江眠瞥了他一眼,没有戳穿。
陈易深不疑有他:“那哥,你现在好点了吗?”
陈故又嗯了声。
于是陈易深就问他要什么样的特色摆件。
“都行,你问问当地人有什么推荐的。”
“好,那你有什么事就…就打电话找江眠吧,江眠很好说话的,而且你俩也是朋友嘛,互相不要那么客气啦。”
江眠:“?”
陈易深这替人做决定的毛病什么时候可以改改?
等陈故挂了电话后,客厅内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
江眠盯着茶几上那个像是一座山的烟灰缸,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上头有掐灭的烟蒂。
陈故,还抽烟么?
江眠想了想,还是问:“你这个病,之后怎么办?”
陈故说得轻描淡写:“没事,可以不管它,反正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
“你还是要去看医生。”
“江眠,我看过了。”
陈故无奈:“你觉得如果不是看过,我怎么知道这种奇怪的病?”
江眠哦了声,慢吞吞的模样像只蜗牛:“那,医生没有开药什么的吗?”
“这个吃药是治不好的,又或者说没有药可以治。”
“那你这样总是抓自己,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