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儿子您还不了解嘛。”苏木眨了眨眼睛,笑道:“我是那种做赔本买卖的人?”
王芳稍感安心,走到厨房去盛饭了。
吃过晚饭,苏木回屋睡觉。
眼下饲料厂人手众多,他特意安排了三个比较靠谱的人,每晚留在饲料厂里过夜看守仓库,代价是每人每月多开三块钱的工资。
……
一觉醒来,苏木伸了个懒腰,只觉得神清气爽。
尽管刚刚重生的那几天,因为没有网络和各种娱乐,感到很不自在,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但习惯了之后才发现,没手机,没网络,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而睡眠质量更高了。
穿衣起床,苏木推开房门,发现天才刚蒙蒙亮。
“儿子,咋又起这么早?”
从堂屋里出来的王芳,以埋怨的语气说道。
以往,她最不喜欢苏木睡懒觉,可这段时间,苏木天天早起,从早忙到晚,却又忍不住心疼。
“晚上睡的早,白天自然就起的早,我出去跑一圈,早饭还是我做。”苏木笑着回道。
然而,刚走出家门。
苏木脚步一顿,转头霍然看向右方,只见墙根儿底下,正有一个人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谁在那?”
由于天还不是特别亮,苏木只好走近去看。
缩成一团的那人,颤抖着抬起头来。
看着眼前这张清秀,却又带着多处青紫的脸庞,苏木眉头一皱:“徐寡妇,你这是又被你婆婆赶出来了?”
徐寡妇大名叫徐薇,是前些年到南柳树村插队的女知青,后来嫁给了村里老严家的儿子,因此失去了回城的资格。
然而,任谁都没能想到的是,就在婚礼当天,醉酒的严家儿子,一头扎进了茅坑里,等闹洞房的众人察觉不对劲去找时,已是被呛死。
就这样,连洞房都没入的徐薇,直接变成了寡妇。
这还不算,严家老爹因为受不了打击,当场心脏病发作,紧随着儿子驾鹤西去。
一天内,家里的两个顶梁柱全都没了,严家的大红喜事,彻彻底底成了白事。
严家老娘也受了刺激,精神变得不太正常,逢人就哭诉,说自家娶了一个丧门星。
村民们许是受此影响,也都在背地里把徐薇视为灾星,平时见到她都躲的远远的,在河边洗衣服时,也是尽可能跟其保持距离。
慢慢的,整个南柳树村,敢跟徐薇说话的,也就只有混不吝的苏木。
当然,说的也都不是什么好话,以调戏的话居多。
“我,我……”
徐薇语气虚弱,眼神也变得涣散起来。
苏木发觉其状态不对,也顾不上许多,上前将徐薇扶起来,返回家中,回到屋里,将其放到火炉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