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阎王?!”
为首的纨绔脸上露出了一丝好奇的神色,赶紧问道,“就是河对岸的叶瑾?!此人果真如传言中那般嚣张跋扈?!他怎么踩过界了,快说说…”
邓译看了这几个纨绔一眼,脸上虽然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已经盘算开了。
这几个勋贵子弟可都是应天府大名鼎鼎混账货,而且在军中都有官职。
更重要的是,这几个人都是几天前才从征西大军中返回应天府,还不知道那个活阎王的厉害。
如果自己只带着自己手下的这几个酒囊饭袋去弘觉寺,真不一定能够拿捏得住对方。
也不知道邓福去寻大哥之后,大哥会不会让手下亲兵随他一起去弘觉寺。
要不把这几个纨绔也忽悠了一起去。
有这几个粗鄙武夫在,也算是又上了一层保险不是?!
想通了这个环节,邓译立即朝对方几个人说道,“几位兄长这些日子不在应天府,所以估计只听过那叶瑾的大名,但是并不知道此僚的厉害之处,前些日子不但当众呵斥了常二哥,让常二哥下不来台,还把周骧那厮抓去枷号示众,让周骧颜面扫地,到现在都没脸出门厮混,此人虽是文官,但是行事做事十分肆无忌惮,小弟要不是被此人逼到了墙角,也不敢轻易去招惹他…”
这句话才说出口,其中一个纨绔子弟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神色,“呵呵,瞧你们这帮人没出息的样子,那常二也是一个没卵子的货,被人当众呵斥了连一个屁都不敢放。老子回来应天府已经两三天了,每天都有人在老子耳朵边嗡嗡嗡的说起这个活阎王,老子早就想见识见识,这个活阎王是不是真的有三头六臂,让你们这帮人这般忌惮。”
“就是,那个叶瑾乃是区区七品芝麻官,小爷们哪个身上的官身不比他高?!你们怎么怕成这般模样?!”
“才离开应天府半载而已,应天府就出了这么一个奢遮人物,若不去见识见识,世人还以为咱们勋贵子弟都是一群没卵子的货呢。”
“同去同去,妈的,天天嫖妓也没甚意思,今日咱就去一趟弘觉寺,也让身子骨好好休息一两天再说。”
这几个纨绔子弟鼓噪着。
邓译满脸堆笑。
自动忽略了‘区区七品芝麻官”这几个字,朝着这几个纨绔子弟拱手道,“几位哥哥若是今日能随小弟走一趟,明日小弟自会在烟雨楼摆下一桌宴席,宴请几位哥哥。”
烟雨楼乃是秦淮河北岸一家新开的酒楼。
据说不但菜品和酒水上佳,而且小娘子的模样也俊俏的很。
所以几个纨绔子弟一听,果然心动了。
让各自的随从去牵来战马,就随着邓译等人直奔弘觉寺所在的牛首山而来。
弘觉寺。
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大雄宝殿外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了。
要不是空气中依然残留着一丝血腥味的话,谁都想不到仅仅几分钟之前,这里竟然会死了一个人?!
了心和尚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似悲苦,似惶急,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至于弘觉寺的其他和尚,早就被叶瑾和上元县官差给吓破了胆了。
果然是活阎王呐。
齐王府府上内侍说杀就杀,没有半点犹豫。
那么自己等人在人家手里不就跟蚂蚁似的!?
人家轻轻一捏,就能将自己等人给捏的粉身碎骨。
至于围观的那些香客,也是表情复杂。
最开始的时候,这些香客还对上元县官差在弘觉寺这般肆无忌惮有些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