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沉默了片刻,直到脑海中那股子酸胀缓解了之后,方抬头看着她道:“这个玉简好生诡异。”
“我现在也确实如你所说那般,记不清楚其中的内容。”
“而且,如若不是你之前告诉我这个玉简是药王心经残篇,恐怕,我现在连个名字都说不上来。”
“啊?怎么会这样?”林鸢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严正,对于他的话总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因为她之前看时,并没有像师兄这般竟连名字都记不住啊?
严正面色凝重的将玉简递给了她,道:“小师妹,这个玉简不简单,你若真想研习,一定要小心才是。”
林鸢接过玉简,再次反复打量了一下,却还是没发现它有哪里特别的,但她和师兄的经历,却都明明白白的告诉着她,这个玉简有问题。
“好,我知道了,师兄。”林鸢点了点头,将玉简收了起来。
她之前听那褚长老说,要将此事告诉栾华师父的,那不如她先去找栾华师父,问问这个玉简究竟是怎么回事?
也许,师父能够知道答案也说不定。
很快,严正御着飞舟来到了上次栾华真君和玉泉真君分开的地方,林鸢祭出了飞剑,和严正说了一声后,御剑向西苑而去。
回到西苑,林鸢径直来到了栾华真君的住处外,犹豫了下方走了进去。
“师父,弟子林鸢请见。”林鸢站在门外,恭声向屋内见礼道。
“进来吧。”屋内传来栾华真君淡然的声音,林鸢顿了下,迈进了房门。
栾华真君端坐在厅堂上首,见她进来后脸色凝重,一副有事要说却不知如何说的模样,还以为今日去那陶家之事不顺,遂开口问道:“可是陶家之行不畅?如若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就是。”
林鸢闻言,霎时明白师父这是误会了,忙摇了摇头,开口解释道:“师父,陶家之行很顺畅,弟子也已得到了一年后参加四大家族灵石矿脉争夺试炼的名额,现下是有一件别的事情,想要问一下师父。”
“哦?不知是什么事啊,竟然让你如此凝重?”
栾华真君面上浮现出一抹好奇,既然那陶家之行已经确定了试炼名额,那又有何事值得她这小弟子如此慎重?
林鸢顿了下,伸手将那玉简拿了出来,双手呈上:“师父,弟子今日回宗后去了那藏书阁。”
“岂料,我本是随意拿了一枚玉简来看,结果却发现它里面的内容晦涩难懂,且中断神识后,弟子竟然记不得玉简之中的内容了。”
“弟子本想将其复刻一份,随身携带研究,却不料负责复刻的褚长老说,这个玉简无法复刻,后来还将其免费赠予了弟子。”
“弟子有不安、有不解,故而特来寻师父,想请师父解惑。”
栾华真君看了一眼林鸢手中的玉简,想到刚刚褚长老发来的传讯,瞬时了然,她并未去接林鸢手中的玉简,反而略有些好奇的问道:“鸢儿,这个玉简中的内容,你可能看得懂?”
林鸢闻言一愣,为何师父问她的话,竟和之前褚长老问的话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