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丫鬟“噗通”一声跪在卫霜戈面前。
其中一个怀里抱着个木盒:“大人,我家小姐的嫁妆只剩这么些了,求您手下留情不要收了去。”
“起来说话。”
卫霜戈打开木盒,里面是几件首饰,可以看出来已经有些陈旧了。
“你家小姐是安觉的女儿?”
丫鬟:“是。”
卫霜戈翻了翻,又敲敲盒子,确定没有夹层后,还给对方:“拿回去吧,我可以把你们带回京城。”
“谢大人!”
两个丫鬟刚站起来,又跪了下去,抱着木盒哭的满脸都是泪水。
卫霜戈摇摇头:“嫁人对女子而言真是一场豪赌。”
赌赢者寥寥无几,输者各有各的苦。
荣亲王府里的金银财宝多的数不胜数,这还只是能带走的。
卫霜戈摸着荣亲王房间里的柱子问顾持柏:“这是金丝楠木的吧?”
顾持柏点头:“是,你手边上的是贝母雕花椅。”
“贝母?”
这玩意可是稍微不注意就碎了的。
卫霜戈原本没注意到里面的家具。
他摸了下椅子上的花纹:“这椅子也挺值钱吧,要不扛走?”
金丝楠木的柱子也想带走,这玩意老值钱了。
拿去跟皇帝换钱。
顾持柏提议:“这些东西搬运不易,还占位置,不如回去向陛下禀明此事,让陛下做决断。”
“行。”
卫霜戈拍拍手,深吸了一口气:“这间屋子里,全是金子的味道。”
荣亲王府抄家花了四天,清点外加把东西运走花了三天。
卫霜戈总结:“这就叫不三不四。”
返程时,卫霜戈和顾持柏骑马走官道,先去江南。
算算脚程比满载的船要早两日到。
中途到河边让马儿吃草喝水。
卫霜戈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拿起水囊灌了两口:“荣亲王这么有钱,日子过得安逸的很,也是想不开。”
顾持柏从行囊里拿出吃的递给卫霜戈:“权势动人心,每个人想要的不一样,只是有些人的能力配不上他的野心。”
卫霜戈补充了一句:“也配不上他的财力,白瞎了那么多钱——也不白瞎,叫我捞了不少,让我们一起说‘谢谢荣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