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季夏看了他一眼:“父亲那边的事情,我一向是插不上嘴的。”
赵云安摇头道:“只是想托付顾大将军,若是有我大伯的消息,先给漳州府传信。”
一听是这事儿,顾季夏才松了口气。
“父亲与大伯私交甚笃,常见他在信上提起永昌伯,多有夸赞,引为挚友,我想只要还有机会,他一定会找到永昌伯的。”
赵云安笑道:“我是外臣,贸然与顾大将军来往难免引人耳目,只能借用夫人的名义了。”
“我们是一家人,何必谈借。”顾季夏笑道。
赵云安紧了紧相握的手,笑了一声。
其实他心底知道,两人虽为夫妻,可才刚刚成亲,连熟悉都算不上,彼此之间谈不上了解。
幸好他们还有的是时间,未来无数的岁月,可以让他们彼此了解,一点一点的靠近,不会再像现在这般小心翼翼。
天色已晚,他们也该歇息了。
赵云安成亲之后第三日,常顺终于带着许多贺礼归来。
冬天赶路必有风霜,常顺皮糙肉厚的,下马的时候也忍不住一个踉跄,脸上和手上都长满了冻疮。
“常小哥回来了,大人正在书房呢。”
门房见他,很是热情的招呼道。
常顺将缰绳扔给他,又道:“牵回去喂点好料,后头还有两辆车,你让人准备抬进去,都是圣人和伯府给的新婚贺礼。”
“常小哥放心,小的一定安排的妥妥的。”
常顺这才一路到了书房。
“常顺,你回来了!”马贵见他也高兴的很。
赵云安听见声音,出来瞧见他也忍不住高兴起来:“回来了。”
“大人。”许久未见,常顺也有些激动。
“大人,我没能把事儿办好。”
赵云安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头:“不怪你,以祖母和大哥的性子,原本也不会答应。”
即使如此,常顺依旧觉得是自己的错,是他嘴笨没能说服。
赵云安岔开话题:“你可见到我二哥了?”
常顺摇了摇头:“属下只在京城待了一天,第二天大少爷就让我带着东西回来了。”
临了解释道:“是陛下和后宫娘娘们的赏赐,祝贺少爷大喜。”
赵云安听完,心底就叹了口气。
身在漳州府自在,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距离京城太远,消息滞后,总让他十分被动。
扫去心底无奈,赵云安笑道:“你也受累了,这么冷的天,害得脸上受伤都长了冻疮。”
“出发前少爷就给了药膏,我用上也不疼也不痒,过段日子就好了。”
赵云安知道他这是假话,冻疮哪里会不疼不痒的。
“过来。”
赵云安忽然拉着他走到桌边。
只见他打开抽屉,从里头拿出一个荷包来,一打开,里头放着的是喜糖。
“尝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