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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表彰得了没几天,就传出我其实是个茹毛饮血的野人这种荒谬传闻,然后大家对我的崇拜又变成了敬而远之。
朱萱和方语颂比梁惠更让人恶心,她们比何慕云小一岁,是她的狂热跟屁虫。我是在调查针对我的流言源头的时候发现她俩的,这俩人有一个非常紧密的社交圈,经常凑在一起霸凌弱者。被盯上的目标,除非她们自己厌倦,否则要一直被造谣孤立。找老师也无解,因为这种霸凌不涉及肢体冲突,没法找到证据。
我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在朋友们的帮助下找到了更多被她们造过谣的同学,大家联名重现时间链,把谎言是如何一步一步演变成攻击性武器整个过程都整理了出来,发到论坛上,贴在宣传栏里,闹到学校不得不出手干预,才最终让这些人得到了惩罚。
但这件事没有赢家,造谣团体这件事后连续被造谣,没人相信她们的话。而我们这些被她们伤害过的人,夜晚纠缠的梦魇,白天萦绕的私语,对学校的恐惧,对人心的失望,都是无法磨灭的伤。
下课铃叫回我飘远的思绪,回神之后望着黑板满满当当的字迹,我只感觉内心的悲凉又被添了几笔绝望。
明媚及时送上笔记本,冲我拍了拍胸脯。
我回以热泪,立马埋头苦抄。
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制止这种可怕事情的再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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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逃了晚自习,偷跑到英才楼高二部。
朱萱跟方语颂被家里人想方设法送进了一中,这几年都挺老实没再作妖,明明保持下去就能安然毕业,非要给何慕云当枪使。我完全搞不明白她们图什么,图何慕云这个假货还能在我爸面前说她们两家的好话吗?
我躲在尽头的卫生间,估摸教导主任巡视差不多结束,便贴边潜行到她俩教室墙外。
走廊的摄像头正对着班级门口,我咽了口口水,心里还有点忐忑。
深呼吸几次,我推开班门。
“朱萱,方语颂,历史老师找。”我尽量维持住脸上平静中透着一点死气的表情,双眼缓慢地扫过全班所有人。
“她们刚被主任带走了。”一位学姐回答了我。
我点头,道谢后退出班级。
被主任带走了?
我小跑下楼,心头涌上无数猜测。
表彰?批评?受牵连?
难道是学校已经查到乱给姜芷造谣的人是她们两个了?
不愧襄城之光,速度够快,够有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