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织鸢有些抱怨,但到底认命去准备东西了。
春桃去烧水。
这一次,她将他胸前的伤口擦拭了一遍后又重新上了药。
“要不奴婢来?”
小姐这样反反复复的用毛巾捂着额头,会很累的。
而且小姐的手也会被水泡皱,到时候就不好看了。
“你去休息。”
对于南织鸢来说,这个男人太危险了,也太过阴晴不定了,她不放心让春桃在这。
这辈子,她出事,春桃也不能出事。
“奴婢陪着小姐。”
她执拗,就想陪着小姐。
“好。”
南织鸢也不强求,让她陪着。
就这样反反复复不知道换了几次水后,男人终于有了丝丝的动静。
他看起来更消极了。
唇色和脸色白到不能再白了,一点血色都没有。
南织鸢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她只知道,这也是老天给她的机会。
“阿其哥哥总算醒了?”
她的语气变得激动,仿佛很开心。
赫其樾却仿佛没听见她的话。
“阿其哥哥,快喝些粥。”
“粥重新温过了。”
她拿起勺子就舀了一勺递到人的嘴边,可很快,她的手就被人打开了。
“……”。
“阿其哥哥为什么不吃?”
再不吃,你会死的。”
不吃东西,加上反反复复发热,不死也得傻。
“滚。”
他再一次吐出了这个字。
这个中原女子,实在令人讨厌。
南织鸢再一次听见了滚这个字,脾气差点都起来了。
上辈子憋屈了一辈子,这辈子,她才不受委屈。
“阿其哥哥以后可不许再说滚这个字了。”
“不对,也不许说其他让阿鸢不开心的话。”
“不然阿鸢会惩罚你噢。”
她说着,仿佛不是开玩笑。
“阿其哥哥知道阿鸢会如何惩罚你吗?”
她嘴角弯弯,她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