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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着这些的自己真是傻瓜吗?自己只是想要找一个自己喜欢,恰好对方也喜欢自己,能在生病时陪伴自己,能在死亡时可以听听对方声音的想法……真的这么傻吗?
而赤井秀一听到她这么说,才又吸了一口烟后说道:“我前几天在旧金山时,已经跟朱蒂交往了,抱歉,我们分手吧!”
“你想好了?”听到这不出意料之外的话,沢田银脑中却全是琴酒那时的声音,还有纲吉将京子视为女神,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去做,什么都愿意去努力的样子……
女友的神色太平静了,赤井秀一没有注意到她眼底的光正在消失,对着她直接点了点头,再次说道:“……抱歉!我知道错……”
“不用说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那我们就分手吧!”听到冥冥中已经预感到的话,沢田银高热的大脑里全都是她穿越到自己14岁平行体之前,地铁故障发生后。
自己高热昏迷状态下被抬到医院走廊的地上,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没有人为她驻足,奔促疾走、担心询问的家属中也没有人在她身边停下脚步的情景……
这一次也是,自己最想听到他声音的时候没有听到,自己最需要他陪伴的时候,才知道他原来早有了更适合的人,反而拯救她的、陪伴她的是那个让自己认清现实的人……
阵说的是对的,对电视里一直宣传的恋爱抱有期待的自己是个脑袋进水的傻瓜,相信那些制定婚姻规则,宣传恋爱观念的自己只是个被社会环境洗脑的笨蛋……
沢田银脑中乱糟糟的,只记得要转过身,不让那个男人看到自己快要忍不住的眼泪:“对了,我的朋友也联系人来接了,本来打算跟你这边走的,但都已经分手了,再去打扰你和你的女友多不合适,我也不擅长处理这种气氛,所以我还是跟朋友这边走吧!”
“银!”听她并不打算跟自己撤离,赤井秀一这才眉头一皱,刚要劝说她别在这时候怄气,就听到头顶上空有直升机飞来的声音,同时一束光投落到他们周围,接着女友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机械的接起手机,努力让自己恢复平常的口吻道:“喂!黑泽先生。”
“飞机已经到了,这里没有停机位,就不降落了,我现在就在上面,一会儿把运输篮投下去,你立刻上来,别理其他人的纠缠。”黑暗的山林中。
直升机的灯光看不清下面的样子,令琴酒误以为站在一旁的赤井秀一是来缠着银,要一起搭乘直升机离开的其他幸存者,于是这么说道。
沢田银倒是听明白了,但也没有跟黑泽先生解释,她知道黑泽先生是个危险的人,不想因为自己感情上的一些事给其他人造成伤害,于是直接答应道:“好!”
“我的朋友已经过来了,那我先走了。”她答应了黑泽先生后,用手捂住了手机话筒位置,才接着对赤井秀一说到,说完时,飞机上的运输篮也投放了下来。
她走过去打开运输蓝上去,默默对沉默的赤井秀一点了点头,任由直升机拉着她离开,垂下眼帘时,一直忍耐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来……
几滴滴水滴忽然滴落到脸上,令赤井秀一不由伸手擦下,他仰望着运输蓝被拉入机舱内,关上舱门的直升机越飞越高,忽然有种弄丢最宝贵珍宝的失落感。
就在这时,朱蒂再次抱住了他的胳膊,青春靓丽的声音响起:“秀,我等了好一会儿,你怎么还没过来,咦!她呢?”
…………
沢田银从运输篮里走出来,高热就令她脚下不稳,差点摔倒的时候,被琴酒一把接住,看着她皱眉问:“体温又升高了,冰袋呢?”
“忘了带了。”好像是在见到秀一时,顺手丢在了一旁吧!她意识有些不清的想着。
琴酒摸了摸她的额头,对着前面的直升机驾驶员命令道:“快一点!”
“是!”
……
她也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已经在琴酒的怀中,被他一如几年前那样亲密的抱着,沢田银看着样式不同,但跟洛杉矶黑泽先生的家一样豪华的天花板,心中默默的想。
也许黑泽先生说的才是正确的,如果自己一开始也像他一样,也许无论纲吉、黑泽先生、还是秀一,都不会让自己感到任何痛苦,也许自己本来就不该抱有不该有的期待,越是期待,失望后才那么痛苦。
琴酒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餍足过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还以为你一醒来又要跟我吵呢!怎么,想通了?”
“嗯!你说的对……我以后不会再抱着那些脑子进水才会产生的想法了。”说出这句话的她声音有些嘶哑。
“哼!”琴酒的敏锐令他立刻冷哼一声:“看来联系到那个男人了?”
“不要再提起他了,我今后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沢田银说完拉起被子蒙住头,就好像这样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似的。
看着她一副鸵鸟的样子,琴酒毒舌吐槽:“你这是要把自己闷死?记得闷死之前先把让我抱了只大红虾的人情还了再去当鸵鸟。”
“诶?什么大红虾?”沢田银有些摸不着头脑黑泽先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琴酒犀利的说:“全身都烧红了,不是大红虾是什么?”
“闭嘴!我才不是红虾呢!”被他这一句话气到,沢田银连伤心都顾不上,就抬起头跟他吵了一句,没想到刚一撩开被子。
黑泽先生带着烟味的薄唇就覆盖住她,激烈纠缠好一会儿,才在她耳边道:“既然你醒了,那就再巩固一次比较保险……”